时秋雨和佟一帆走到槐花街,路过位于中间路段的大槐树,进入胡同。
胡同的路是土路,刚下完雨路上满是泥泞,时秋雨努力不让自己的鞋上粘上泥土,却被路过的电动三轮车崩上了泥点子,鞋子裤子哪里都是。
“看来这下不用担心衬衫领子上的污渍的问题了,我就连鞋子裤子都脏了。”时秋雨惋惜地说。
“我今天下午想着要不要把我的衬衫借给你,应付过去来着。”佟一帆可惜地回答。
他们的家是紧挨着的,所以可以一路顺路走回家,冬天的时候放学天再黑他们也是个伴,从来没害怕过。
因为下雨的缘故,佟一帆把自行车直接停在家门口,他进门前对正在家门口掏钥匙的时秋雨说:“有事就拿纸团敲我屋的窗户。”
“好嘞。”时秋雨正在开门的手怔了怔。
槐花街里家家户户都是平房,佟一帆家里有钱相对阔绰,住的是200平米的二层小别墅,他的卧室就在二楼,但时秋雨家与他家大相径庭,普普通通的三角盖平房而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秋雨的卧室也是二楼,但是是在阁楼里,她卧室的窗户正对着佟一帆卧室的窗户。
她没有手机,呼叫佟一帆的方式就是约好的把字写在纸上,再把纸揉成纸团砸他卧室的窗户,没有应声就多砸几遍,佟一帆一定会开窗的。
时秋雨万般怀念这些举动,因为从高三开始,佟一帆就动不动被佟母叫去补课,佟母会给他请名校毕业的家庭教师,那时的佟一帆就很少待在二楼了,只有睡觉的时候会去,时秋雨当然不好意思打扰他。
时秋雨走进家门,蛋炒饭的香气迎面袭来,她好久都没吃到过妈妈做的蛋炒饭了。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等待时秋雨和时言放学的饭菜,时言是她的弟弟,比她小三岁,今年刚上初一,和自己同校。
但时秋雨记得她和弟弟的沟通从六年级之后就莫名其妙减少了,她打算套套近乎。
“哇,秋言你看,今天有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呀。”
见姐姐突然凑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时言顿时呆住了,时秋雨昨天还是对他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与态度,今天这是怎么了?
时言表示抗拒,换到了对面的座位坐,时秋雨紧随其后,总之,时言去哪,时秋雨就会跟着去哪。
二人的母亲邢丽正好做完最后一道凉菜,看见他们姐弟俩别别扭扭地,立马来了个下马威,“别乱窜了!好好吃饭!什么毛病。”
时言的脸已经鼓成球了,他不明白姐姐这样做有何居心,难道是又要坑他了?
时秋雨倒是没有觉得丝毫尴尬,她大快朵颐,边夸赞母亲做的多么好吃,边赞颂这个家庭如何温暖。
确实是这样,穿越前的她跟母亲闹了矛盾,早就分道扬镳了,每次回到出租屋里都是暗暗的,甚至自己买不起菜钱做饭。
现在想想放学回家能吃到母亲做的菜,多么幸福!
邢丽和时言差点就带时秋雨看脑科了,随后邢丽突然发现了端倪,“好啊好啊,时秋雨,怪不得你今天吹嘘我呢,你把领子弄得都是油怎么洗啊!我现在一个人养你们俩,没钱给你们多买衣服,就不会体会体会我的辛苦吗!”
时秋雨这时也吃完了,嘿嘿一笑道:“妈我先上去啦,时言也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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