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望着外面披了一层霜雪的银色世界,心中不由得掠过一丝凄凉。
墨子晔见二人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忍不住自语道:
“我好像一晚上都没有听到义弟的声音了,他是不是被刺客抓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是粗心大意啊!在屋里丢了个人都不知道。”
墨子晔说着担心得差点落下泪来,他越发为白之画担心起来,喃喃自语道:
“他一个才七岁大的孩子,无依无靠漂泊流浪,我们收留了他才几天又把他给弄丢了,他太可怜了!”
羽璃抬起朦胧的睡眼,看了墨子晔一眼,心情不爽的说道:
“太子殿下,你不要再为那个小孩担心了,不就是一会儿没有看到那个小孩子吗?他又不是头一次不辞而别,流浪惯了的性格,谁能栓得住他呀!”
“羽璃说得对!”乳娘回过头来注视着墨子晔说道:“太子你肩负着复国复仇的民族大义,怎可妇人之仁,妄动真情。”
乳娘目光流动,眼角余晖处发现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小脑袋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着。
与此同时,墨子晔也看到了门口的那张童真气十足的孩子脸。他心里一阵欣喜,想迎上去问问他去哪里了?可是,刚走两步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门口的白之画飞跑过来,扬着手里的那只烤熟了的兔子,向墨子晔说道:
“太子哥哥,你不要紧张吧?我没有不辞而别,我只是看着他们都在打架,我也帮不上啥忙,就悄悄的溜出去寻找食物去了。”
白之画说着,把手中的兔子送到墨子晔面前,露着两个尖尖的虎牙笑着说道:
“太子哥哥,你闻闻兔子肉可香了!这是我在外面抓的野兔,烤了一夜才烤熟的,你快尝尝吧!”
白之画说着,撕下来一条兔腿递到墨子晔面前。
墨子晔平定了喘息,伸手接过兔腿,用鼻子深深地嗅了一下,夸张地说道:
“嗯!真香!”
他使劲咽了一下口水,走到乳娘跟前把兔腿递给了乳娘说道:
“乳娘,你先吃,你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乳娘接过兔腿,毫不客气的使劲咬了一口,复杂的眼神看了墨子晔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出,然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考虑着心事,漫不经心似地吃着兔肉。
白之画又给墨子晔撕下来一条腿,给羽璃也分了一大块,然后坐在墨子晔身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兔肉,还时不时地偷眼扫视着三个人的表情。
日出三竿,行客踏上了征程。
墨子晔艰难地往前走着,暗暗调动内力心法,悄悄地寻找着治疗哮喘病的法术。
他知道了自己的年龄才十七岁,接下来的人生还很漫长,乳娘硬压在自己肩上的重担有千万斤,仅凭如今这个被病魔缠身的躯体怎能胜任。
墨子晔思思念念地往前走着,他运用师父用毕生精力所研究出来的,内力心法疗伤治病的法术,在自己身体内慢慢地试探着。
经过仔细的筛查,终于在体内找到了对应的疗法。墨子晔心中一阵暗喜,他急需安静下来才能实施自治方案。
可是,这是在沙漠行走的路上,怎可以允许他停下休息,如果天黑之前走不出沙漠,杀手就会再次动手,野兽出没,沙尘暴重来,都有可能发生。
墨子晔心中着急,心火上升,一霎时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还伴随着深沉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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