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联系方式,既然找不到他们就只能等他们联系自己了,估计给自己安排的“保镖”应该马上到了吧。一想到小命能保住,甘霖的嘴角在笠帽下向上翘起。

先去买点遮挡面部的东西,这个笠帽已经不太行了,感觉要前后分离了。还有醒木之类的,钱,都是钱啊,又是不小的开支,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阿黄的料草竟然一个一两银子,真黑啊,吃的比自己都贵。败家老黄牛。

相比于传说中的面具,甘霖认为斗笠或者说笠帽更加适合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不良人组织的大门,并不需要再和以前一样刻意隐瞒,这次也只是为了营造出一种神秘感,等着狐妖“绑架”自己。

斗笠在南区的集市还是很容易购买的,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家那儿挑选了一个,付了一两银子,老人家找零了一吊子与半吊子外加零零碎碎的五十文。一两=一贯钱=两吊子=1000文,500+250+50相当于这个斗笠200文就是竹篾夹油纸编制而成的。

评书和说书倒不是一回事,说书其实也就是讲故事,可这评书啊既要一遍适当的解说又要适时的做出一定的评价,只说不评可不是评书。甘霖自认为还没有评书的道行,因此权当讲故事了,那道具就不用太麻烦了。

评书老三样:手绢、折扇和醒木。甘霖觉得自己准备一个醒木就够了,按道理评书新人的第一块醒木大都是师傅传给的,可是自己没有啥师傅,就只能自己购买了。

醒木又叫“惊堂木”,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吸引观众注意力。每段儿开始和结束时都要“摔”一下醒木,以示提醒观众开书了,每段结束时也摔一下,行内叫“撂驳口”,意即该收费了。

家境贫寒,因此甘霖就找了一个木匠,让他给自己截取了一小段的硬杂木,然后润化了边缘,免得到时候割手,大约一巴掌大小的长度,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感觉挺合适的,甘霖询问了价格之后支付了五十文,他就有了属于自己的醒木。

至于说书的地方嘛,看到时候司徒空他们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建议,也许他们能根据原来的安排,给自己找一个曝光度比较高的地方。想必偌大的不良人,背靠朝廷,吃皇粮的,应该瞧不上自己这么点赏钱吧,少了抽成和剥削,血赚啊。

在外面差不多已经闲逛了两个时辰了,肚子也有点饿了,花了半吊子了,还是有点心疼,不过毕竟自己已经有了光明的未来,除了上回司徒空他们请客吃的那一顿饭,自己还没有吃过这个客栈的伙食呢,今天就稍微奢侈一把,尝尝鲜。

花了半吊子,点了两荤一素一汤,一个人吃话倒也算得上很丰富了,至于场所嘛就是一个苍蝇小馆,一对老夫妻开的,看起来都是花甲之年了。

由于部分调味品实在是太过精贵,比如细盐、糖,因此对于甘霖来说这顿饭其实也就是量比较大,要说多美味也不至于,略显寡淡,满意程度两颗星吧。

饱饱的吃完了午饭,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了,还是回去休息一趟吧,初来乍到的,对于金陵这座城还是陌生,有种“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的窒息感,这使得甘霖想起了自己离开孤儿院后,为了凑高中学费去了千里之外的一个陌生城市,进厂打工。第一个晚上,在八人集体宿舍中属于自己的床上躺着,只是望见了一轮残月,就不禁悲从心来,一个人偷偷哭泣。

及时调整了一下心态,想想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是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回去睡大觉咯。

“你们听说没,咱隔壁那个东区,就是那些个大老爷们住的东区。今天在滨江街那块儿的一个死胡同里,又发现了两具尸体。跟之前的一样,都是年轻男子,长得都挺俊。那死状,据说就剩皮包骨了,关键是脸上都是那种笑容,渗人的很。”路过一个酒馆,顺着风飘来了几个酒友的闲谈声。

“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五个了吧,为啥都挑那儿啊?是死在那儿,还是杀了人之后抛尸嘞?”

“第五个了,不清楚。不过有小道消息说啊,你们别出去乱说哈,据说是狐妖干的。”其中一个消息灵通的,打量了了一下四周,降低了声调。

“我好像也听说了。据说是那些死的人身上都带了几撮毛,还有一股子狐臭味了。”

“东区那儿都是达官显贵住的,守卫可比俺们这儿严的多了,咋会这么不太平勒。听说咱金陵城外也不太平,俺家侄子在城主府当杂役来着,本来就是个看大门、扫扫地的,这两天也被叫去搬粮食了,每天回家一身青啊。该不会要打仗了吧,这么急着屯粮食。”

“别说了,别说了。这可不能乱说。”其他几人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事态这么严重了吗?见听不到什么相关消息后,甘霖满怀心事的回到了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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