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他疯了吗,下旨让我和萧煜邪成婚?”虞曼莎把精致的陶瓷杯砸在地上。

“小姐,您别摔了。”凌羽殇小心翼翼地扫掉陶瓷渣,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大小姐。虞大小姐一生气,近林宫上上下下六七十号人,只有他这个心腹敢出现在小姐面前。

“羽殇啊,你说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虞曼莎用无奈又气恼的声音问。

“小姐别多想,毕竟陛下那么喜欢你,可能只是希望您可以成为他的家人……”凌羽殇微微抬眼看着自家小姐。

“家人?家人……”虞曼莎有些迷茫,“我不需要成婚得来的家人。”虞曼莎自己滚动轮椅来到窗户边。眺望远处林子后冉冉升起的朝阳。

虞曼莎喜欢养一些大型动物,陛下特意把唯一一个靠近皇宫后林的宫殿——近林宫,给了她——其他的的宫殿都被常繁河给隔开了。

知道自家小姐只是心情不好,但还是不可能违背圣旨。凌羽殇默默地退下去,婚还是要成的,嫁妆和婚服一定要好好准备,哪怕是北境王。

人刚走到门口,虞曼莎目光移开,看向一脚踏出门槛的凌羽殇,说:“羽殇,嫁妆按北境王送来的彩礼数额送过去。反正殿下也不会和我这个残废圆房,婚服做复杂一点,不能让别人小瞧了虞家。”

“是。”凌羽殇转身鞠躬作揖。虞曼莎的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跟了小姐五年,小姐的一颦一笑他都知道有什么意思。小姐称呼萧煜邪为北境王肯定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平时眼不见为净的两个仇人,却要同在一个屋檐下,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虞曼莎看着转身出门的凌羽殇,自嘲般的叹了一口气。她自己推着轮子从后门来到花园。花园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里面盛开着艳丽的彼岸花,那是像血一样的腥红的。仿佛下一刻要滴出血来。血色流入云际,虞曼莎黑茶色的瞳孔仿佛也被染红了。

“萧煜邪,真是一个邪人。”虞曼莎弯身折下一枝彼岸花,别在耳后,与她红色的衣服十分搭配,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彼岸花。已经升起的朝阳给她苍白的面庞添上一丝温度。

“北境王啊……”虞曼莎没有说下去。

在北境府里。

刚刚战胜归来的北境王萧煜邪怒发冲冠地将桌子打翻:“皇帝他算个什么东西!虞曼莎那个废物!娶了她无非就是断了本王当皇帝的路!”

“殿下息怒,虞曼莎不过是一个没了家世,只能靠皇上活命的孤儿。一粒小小的石头,怎么会让您失败呢?”一旁的心腹曹势谄媚道。

“哈哈哈哈,那可不一定,虞家曾经乃事医毒世家,向来技能是传女不传男,”萧煜邪大笑,这曹势没什么才智,但就是能让他高兴,“罢了,不聊虞曼莎了,把利刃叫进来本王有话和他说。”

“然。”曹势退出去。

“这虞曼莎,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萧煜邪转身,从墙上一个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的陶瓷瓶,“这场好戏即将开始,一定是本王赢!”

次日。朝廷上。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当今大昌九五至尊坐在龙椅上,却是尽显悠闲轻松,“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没有人说话……“陛下,臣有事。”虞曼莎一身朝服,将轮椅往前一点。“虞爱卿,何事?”“请皇上收回臣与北境王婚姻的成命。”

昌盛宗走下阶梯,来到虞曼莎身前。虞曼莎还即使坐在轮椅上,不用抬头,也可以和昌盛宗对视——他不过就是一个7、8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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