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啊,你怎么配在儒院的,今天我就要替儒院清理门户...”

王浩表情轻松不以为然,脚步灵动间,便已前行数百步。和之前蠢笨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将众人甩在身后,微笑自语“读尽床头几卷书,占得人间一味愚。”

此时偌大的学校广场上,只有零星几人,朱倚栏径直走到中央的古朴石墩处,轻轻将印章放入凹陷,契合之后一道暖黄色光环亮起,身边场景一变,回到了最开始的校门下,印章也从石墩上剥离下来,颜色随之黯淡了下来。朱倚栏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尊石墩。听吴清文说,传闻这个原本是准备第一任校长做雕像用的,早在一百八十年前就有老人即将寿终正寝的小道消息...现在八十年过去了,院长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老人依旧坐在那个位置上,每年还是照常出席开学典礼,虽然据说是精神状态一年不如一年,但这谁说的清楚...

朱倚栏转身离开,跨过那道无形屏障,看见了熟悉的隔子肉馆,一天经历这么多事情,现在看着这几个字都倍感亲切。

坐了趟班车回到家中,母亲在房间里和谁打着电话。朱倚栏吃过桌上留着的饭便进了房间,一头扎进了柔软的被窝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梳理着今天从前辈那里得来的功法信息。

随着念起《无信经三个字出现在了脑海中,其上流光闪烁。开篇便是独属于无信者的境界说明:

炼气引气,凝气,化气

育丹凝丹,韵丹,破丹

化神养神,分神,定神

洞虚窥虚,通虚,忘虚

渡劫人劫,地劫,天劫

......

因为是残篇的缘故,后面的境界也没有说了,甚至连修行的功法都只有炼气一个阶段的,朱倚栏轻叹一口气,转而仔细钻研起了那些炼气口诀,发现这炼气第一个阶段竟是需要进入之前发呆的状态下才可实现,用上面的话来说,那种情况称之为“虚游”。朱倚栏屏气凝神,和之前几次一样,将思绪放空...很快身上便溢出一圈淡蓝光芒,而现在的朱倚栏的意识与前几次又是不同,迷迷糊糊飘在了半空中,看了看下方的身体,鬼使神差的念起了“紫薇东引,浮阳自来....至虚极,守静笃..”一场段话念完,身体一震便退出了虚游状态,朱倚栏睁开双眼,眼神清明。“这是,失败了?”朱倚栏感受着毫无变化的身体,挠了挠头。

而此时天空中某一颗明亮的星不可观测到的散发出了一丝紫气,急掠而下,转息间便到了朱倚栏身边,静静的悬于一侧,朱倚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不确定的伸出手指点了点,下一刻,朱倚栏几乎疼痛的晕过去,只见那道不起眼的紫气顺着手指流向朱倚栏全身,以极快的速度通过头、颈、腰、下肢。最后钻入了朱倚栏体内。朱倚栏不敢去顾钻心疼痛,忙是按照书上的顺序,盘腿坐着,屏息闭气,不让其外泄,感受它在体内经络处横冲直撞,头上冷汗直流,衣服背后也是一片汗印,咬紧牙关想用意念引导一下,却丝毫没有作用...堪比慢刀子割肉的十分钟过去,终于是在玄关处停了下来,朱倚栏整个人身上都显着不正常的红润,一口气呼出,热气滚滚。

双眼无神的躺下,按《无信经所说,这种只能算作在体内运气一周天,若是想要成功,需要整整五十二周天,调经顺气直至浮阳气显,才算引气小成。撑起身来,看了看被子上的汗渍,苦笑一声,艰难的爬下床,坐在地上,周而复始的进行这令人痛苦的修炼...

半个时辰以后,朱倚栏就像脱水一样双手撑在地上气喘吁吁,几乎无力起身,哪怕是这样,也只是勉强将紫气在体内流通了八个周天。待到身体上红晕褪去,隐隐可见皮层下一道淡淡紫光一闪而逝。朱倚栏拖着沉重的身体洗了个澡,虽说没有感受到什么明显变化,身上平时洗澡洗不到的污秽倒是排出不少。

换上**的衣裳拿着拖把细细拖干净地上一摊汗液,走过母亲房门时,却听见她还在打着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修行了《无信经的作用,竟是清楚的听见了母亲刻意压低却难以压抑情绪的声音:“他是我的孩子,不带着他,我不会回去。”说完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听到里面传来的下床声,朱倚栏突然感到有些不敢直面母亲,蹑手蹑脚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轻轻锁上房门,想起今天王浩说的住宿的事情,如果有补贴,就能够减轻母亲的压力了,也不用担心自己...

想到此处,打算明日去学校再仔细问问,随后眼皮子挣扎了一下,沉沉睡去。

识海中,一道身影出现,正是消失了几日的神袍男子,一双不怒自威的紫眸现在看去却是不知怎得黯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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