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实际上只有五岁,长得和七八岁孩子的个头差不多了,每天跟着肖老爹去药草田里时,他都要把各种药草吃他个二三株,然后趁肖老爹不注意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他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去处,那就是小镇上的私塾了。
村里肖大户的儿子肖富贵,那身形跟他名字一样白白胖胖的,真是诠释了富和贵二字,这小胖子总是仰着他肥大的脑袋,瞪着一双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鄙视地看着肖天,他还以为肖天和他一般大呢。
每天和肖富贵一起上学堂的是一个从县府衙门退休养老官员的孙女,叫肖小怡,这小妮子长得是水灵灵的,标准的一个美人胚子。
他俩坐的马车要从肖天门前的小路经过,肖天总是坐在小路上的一个石墩上,说来也巧,那拖车的马匹经过这里时,总是拔足狂奔,车夫紧紧扯住缰绳都不行,只要过了这段路,马匹才会正常了起来。
每当这个时侯马匹惊慌失措的奔跑,必然引起车厢的动荡不稳,坐在车上的肖富贵和肖小怡被晃得东倒西歪的,肖天看到此种情形,不免张开大嘴哈哈大笑着,并不时的对肖小怡挤眉弄眼的,但他从来不正眼去瞧那肥胖的肖富贵一眼。
这个时候,肖富贵总是用肥胖的身子把肖小怡遮挡住,并对肖小怡说道:“别理那个穷光蛋,小流氓。”
肖小怡总是萌萌哒哒的说道:“我倒觉得他蛮有意思的,嘻嘻。”小妮子白嫩的小手捂着嘴巴笑着。
“不许看那穷小子,别掉了自己的身价,我爹说了,我们以后要上圣山修行的,肯定是人上人的,这穷小子,以后是个讨饭的命。”
说得小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要说从肖家村去镇上的私塾,路程也就是十来里路,可对于五岁的小肖天无疑是很远的一段路,可这小子迈开细胳膊细腿的一下子就到了镇上,而且每天乐此不疲的来回疯跑着。
毕竞是个小孩子,看见几十个和自子身形一般的孩子在私塾里聚集着,无形的吸引住了他。
肖老爹夫妇年龄老了,婆婆又有病,根本就管不了活泼好动的肖天,干脆听之任之了。
私塾里上文化课时,肖天就在窗外偷偷窥视着,在操场上习武课时,肖天就在操场外的地方跟着教师的身法一招一式的比划着。
春去秋来又一年,肖老爹老二口油尽灯枯,相继的西去了,村里的人把老二口埋在了肖家坟地里,至于对肖天,则是没有一家愿意接收的,只有村东头的寡妇张嫂愿意抚养小肖天。
肖天在二老的坟前不吃不喝的坐了二天二夜,张嫂牵着自己三岁的女儿小姗,给肖天送来的馒头他也没吃,劝他回家他也不动,也不说话。
小女孩拉着他的手娇萌萌哒的说道:“哥哥,我们回家去吧。”
只是这个时候,肖天看着张嫂和小女孩,眼睛开始泛红湿润了。
“这可怜的孩子。”
张嫂抚了抚肖天的脑袋说道:“听话,知道你孝顺,再坐一会就回家去吧。”
肖天顺从地点了点头,张嫂这才牵着女儿回家了,走了好远小女孩还在对他说着:”哥哥快回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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