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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透明穹顶泛出的刺眼金芒,是那么的炽烈!

烈日似火,大地就似蒸笼一般,若行之路,迎面飞扑而之热浪,压之气喘难吸。

当曰,压之气喘,不仅仅是指八月之热浪。

还有于烈阳下,不知何处才可躲避藏匿的拾遗民众;以及金殿之上,连贼首的一個喷嚏,都闻之瑟瑟发抖而尽显低垂的朝官大臣;还有最后凶横劫掠滥杀的西凉悍卒,使人头悬在车辕之上,犹如胜利者一般,于烈日高声呐喊助威。

这如今的雒阳。

哀鸿便野、民变日生、狱囚将满、仓廪尽刮。

实属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造为乱始,毒流百姓,凶国害民。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

真乃可悲,可叹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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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既是如此祸乱的悲风之下,雒阳涌现了一众携一家老小举家避祸的布衣。当然,其中也不泛些许的大家、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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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烈阳高挂的院落里,杨景着赤色衣袍,闲看往来搬运货物的家奴,其间还不时地询问:“还有多少矣?”

俩位合力扛着木箱的家奴,喘息的回道:“少君,快兮!”

......

“城外部将早已准备妥当,大部辎重也已送至,皆快妥当乎,大兄无需多虑。”

边行边论的赵祐闻之,忧虑渐少几分,道言:“善。”

但刚一道完,赵祐就又想起了其他关节,于是又问赵谦:“那,有无得知华歆他们准备的何如?”

“其家于晨间就已至吾军驻营,该至的都已差不多矣!”

“善!善!善!”满意的赵祐连叹三声,然后就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杨景,而后对着其弟略言谈笑:

“汝看景孙像不像当年的汝?只能手拿书卷脚踢夯土,想去而又不能去乎?”

“呵呵...陈年往事...谦...早已不复当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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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俩人闲谈之间。

杨景也视之小跑了过来。

只是,杨景的这次小跑而来,是带有目的性的。

杨景面朝前堂大院的石阶,拱手,很是认真的朝着祖叔公赵谦道:

“祖叔公,今朝局混杂,动荡不安,有恐性命之忧,要不...祖叔公就跟景孙还有祖翁一同归汉中、西州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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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谦闻言略感差异,颇为疑惑的转望其兄,但赵谦也从其兄脸上捕捉到了跟他一般的惊讶。

继而偏头转向神态举止尤为恳切的景孙,心头不免尤为感动。

因为这是小景自发而来的,而不是受了大兄的授意。

但,就跟他之前所言的一般,他赵谦早已不复当年了。

这芜乱的朝局,他又何尝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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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望了望其大兄,又撇了撇其下的杨景,于挥手之间,才晒笑般感慨道:

“我赵谦生于大家名门,论冲锋陷阵,谦不懂,也不会,就只会骑马而已;但,若论朝局微妙之伊始,就连大兄都略不及谦等。纵然时局多艰,但朝中也仍需有人,也必须要有人!唯朝局有所助力,大兄和景孙才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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