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这一个月账上盈余白银四十三万两,除去上交东院的份额,结余五万两……”
汇报者名为朱朋义,是聚义堂安插进药房的人手之一,虽说年岁不大,可却是第一批加入聚义堂的‘老人’,对楚安极为崇拜。
而楚安之所以将其征调到自己身旁,不单是因为此人机灵忠诚,更是看重其出类拔萃的天赋。
“五万两么,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一些。”
作为垄断了整个县城药材的地方,药房的吸金能力毋庸置疑,也难怪先前那周大量能随手便送出数十万两的礼品给府城的苗文耀,相对其收入算不得大数。
“如今药房的效益应比着周大量在位时好上许多,一方面没有武师堂那群假家伙来打秋风,另一方面便是聚义堂的支持。”
城寨如今的主产业便是药材,先前机缘巧合下又是搞到了苗文耀对药材种植的心得,每月山上出产的药材足有千斤。
若是平常,如此大宗药材便只能销往周边邻县,可现今楚安掌握的药房,便是最好消化渠道,这销售一路,相当于左手倒右手,利润尽入其囊中。
药房加上聚义堂两个吸金巨兽在手,楚安终于是可以安心修炼,再无后顾之忧。
可只是如此却还不够,钱财在手的目的便是转化成资源人脉,武师堂中西院一派已被自己得罪死,断无回旋的可能,可其中还有不少没有表明态度的中立派值得自己拉拢。
“虽然顶着东院的名头省了不少麻烦,但这种事情上还是有些区分好。”
既是从他腰包中掏钱,这份人情自然不能算在周磊头上,楚安要的是那群中立的武师忠于自己。
有了想法,自然对应行动,即日起几个亲信手中便多了一张名单。
上面记着的人,凡是来药房买卖药材,不但由楚安亲自接待,且都享有部分优惠。
一来二去,楚安的名声于武师堂呈现两极分化,吃不到好处的人自然是心中记恨,而受了恩惠的,则是对这位新上任的年轻掌柜感官不错。
“堂主那些中立的武师都是老油条,只是些优惠能搏得个好名声,若让他们站队怕是还不够。”
柜台上朱朋义跟在楚安身后送走一人,皱着眉头纠结了片刻,这才开口道。
“这点我自然知道。”楚安低头看着账单缓缓开口道,
“升米恩,斗米仇,这人不能一次性喂太饱,恩情得一点一点地放下去。”
朱朋义闻言若有所思,虽觉得这话有道理,但半晌没琢磨出个所以然。
“你要学的东西还多,慢慢来,过些日子这药房说不定便要交给你来打理。”
用人不疑,既是楚安认可的亲信,说话自然少了很多顾及。
药房收益颇丰,可归根结底不过是楚安武道前行的助力,待一切走上正轨,他自然是要退居幕后,将一切交给个放心的人操持。
接下来一段时间,药房对这批武师的优惠力度逐步提升,而结果也不出所料,这些人对楚安的态度也是愈发友好。
甚至有豪爽者,招呼着楚安同去吃酒。
一切都看似平稳进行,只可惜这份平静没有持续多久,不过才两个月,武师堂西院派系武师的报复便来临。
一日,楚安正在院落修炼,但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开正是朱朋义,
“堂主不好了,今日正午传来的消息,咱们运药材的马车被扣在了城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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