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你上我家来干嘛?!”杨氏一看到村长夫人就来火。
她本来就有点攀比心,周氏和她一样都是从隔壁镇嫁过来的,虽然杨氏在娘家一直挺骄傲自己嫁得不错,但和周氏比起来,她心里总有些不痛快。
人家嫁的是村长,自己嫁的却是个锯嘴葫芦。
人家生的儿子送去学堂念书,斯斯文文读书人,而自己生的儿子,一说念书就头疼,大字不认识几个也就算了,就连种个地都种得没有杜萱这死妮子种得好,还嫌辛苦。
让他去镇上做工,又嫌离家远了生活开得不好,说白了就是嫌没人伺候吃喝。
反正不管面上觉得自己有儿有女多么有光,私下也总有一堆自己不好意思拿出来说的破事儿。
所以之前杜萱说要薛良骏给钱的时候,杨氏才会那么带劲儿的上门去要钱,贪钱是其一,其二也就是为了让周氏跌份儿。
而现在却被周氏看了笑话!
周氏像是猜到了杨氏想什么似的,挑眉一笑,“我来干嘛?我当然是来看你笑话的。”
周氏走了进来,“连晚辈的钱你都昧,连嫁妆钱你都敢昧了去,你是真不怕萱娘报官抓你啊……?”
这话一出,杨氏霎时间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发白起来。
“什、什么嫁妆钱,周氏你不要胡说!你别因为上次我去你家找你要了猎物钱,现在你就趁机来搅浑水!”杨氏梗着脖子说道,但眼神倒是没与人对视。
“对啊,那不是萱娘拿给良骏的猎物吗?你当时说得那么要紧,说怕萱娘性子软拿不回来钱,所以你帮她来要钱的。到头来,萱娘一个子儿都没见着啊?”
周氏这会子总算觉得自己能出那一口恶气了,自从杨氏上回跑她家去要钱那一通闹,她那口气一直都出不来,简直都快憋死了。
杨氏有些反应过来了,她转头瞪着杜萱,“好呀你个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的短命玩意儿!你这是帮着外人来对付我啊?”
杜萱目光淡淡看着杨氏,“我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一家子都快被你给逼死了。我还顾得上是不是外人?只要是能给我主持公道的人,就是好人。”
“主持公道?什么公道?自家人之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再说了,她能给你主持什么公道?你当她就是什么厉害的吗?她也就是个农妇而已!”杨氏怒喝道,表情很是狰狞。
看模样像是恨不得掐死杜萱似的。
杨氏越是生气,周氏就越是出气,心里都松快了不少,都不用杜萱开口,周氏就先接了腔,“我就是个农妇啊,可我儿子有本事呀,回头就让他写个状子,把你们杜大家做的恶事告去衙门!”
杨氏梗着脖子,色厉内荏,“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周氏说着,把一卷纸朝着杜萱递过去,“萱娘拿好,上次你说的记田的文书,反正也是要拿去县衙盖印的。回头让良骏再给你写个状子,你去县衙盖印的时候,正好把你大伯这一家给告了!你男人的亲戚走之前给了十两让你添妆的,这要是去县太爷面前,那可有得说了!”
杜萱记得好像很多朝代,女子的嫁妆都是得到保障的。原主所处的这个世界也是一样,不得不说,这一点简直比现代还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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