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怎么跟要去打架似的。”唐述舟望着二人的背影随口说了一句。
祁倦穿着飞行夹克，立整硬气，走路带风，周荔则是白色背心套着敞开的黑色外套，下身是工装裤，脚上蹬着马丁靴，又酷又飒。
两个人气场都很强，但站一块儿莫名地很合。
“他们俩体态真好，比一些舞蹈演员还板正。”苏知意坐在一边喝了口矿泉水，柔声细语地。
“那我呢？”顾念慈杏眼水灵灵地望着她，天生甜妹脸，看着让人舒服。
苏知意带着笑打量了她一下，温声道：“你条件很好，其实非常适合拉丁。”
苏知意是知名古典舞舞者，专业造诣极高，又因有高质量的作品而出圈，能得到她的肯定，顾念慈瞬间眼底一亮，梨涡愈深。
那边二人上了飞机，祁倦把航空耳机和太阳眼镜递给坐在副驾驶上的周荔，她接过去非常熟练地佩戴上。
两个大大的耳杯把耳朵完全罩住，以隔绝旋翼转动发出的噪音，一个麦克风伸到嘴边，两个人只能通过机载的内部通话设备对话。
飞机缓缓启动，机身轻巧离地，一路向天空飞去。
当飞机飞到500英尺的高空，非专业人士可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自由操作飞机。
祁倦把手放下，交给周荔控制。
周荔状态非常松弛，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熟门熟路，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操作飞机的样子。
“你这看起来学过啊？”祁倦明知故问，要笑不笑地挑了下眉。
“学过，有执照。”看在机身内固定的摄影机份上，周荔接了话茬，言简意赅地回答。
“是在哪个航校学的？”
“旧金山。”
“当初怎么想到学开飞机的？”
周荔面无表情，直视着正前方，对着麦克风冷冷来了一句：“别得寸进尺。”
真人秀毕竟不是直播，后期还可以剪辑，索性周荔就没压着性子了。
耳机里传来男人低沉清朗的声音：“为了节目效果还是要交流一下。”
周荔绷着的一张脸露出讥讽的笑，神情冷傲，蹙了一下眉心：“你是萝卜吃咸了吧，心操的比投资人还多。”
她能听到耳机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好在他没再开口说话。
航空耳机把一切外界声音隔绝，人能难得沉浸地欣赏景色。
放眼看下去，刚好经过一片湖泊，这座超大城市的一角就像一个缩影，尽收眼底。
不知是她很久没体验过飞机驾驶座视角的缘故，还是刚刚祁倦提到国外航校学飞的缘故，她看着窗外的景色，眼前竟然有些恍惚。
她的脑海里倏然闪过一些时隔已久的画面，日落时分旧金山绝美的夕阳，雾气腾腾的壮阔山脉和梦幻的粉色湖泊。
那是在三万英尺之上，她坐在第一驾驶位置，他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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