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平原侯府。
今夜的平原侯府格外的冷清。
自从徐妙锦嫁入侯府以后,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种情况了。
如今徐妙锦带着李芷兮在徐府,李谨年在梅园。
偌大的侯府内又只剩下了李锦行一人,仿佛又回到了李锦行刚入朝为官之时。
孤家寡人,偌大的侯府便只有他一人。
东院,书房内。
李锦行看着手中的纸条,已经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卷宗封存,任何人不准查看?”
“也对,毕竟只有自己知道的,才是秘密,自己看穿了的,才是真相。”
“只有把柄被抓住,被自己看穿的人,才能放心掌控啊。”
“一个人若是看不穿,深藏不露,又怎么敢放心重用呢?”
李锦行看着纸条,微微呼了口气,缓缓起身,心里默默想到。
随后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旁边的蜡烛上点燃,烧成了灰烬,微风袭过,只剩下了一地的黑色粉末。
…………
不知过了多久。
“咚咚咚!”
直到房门突然被敲响,李锦行这才回过了神来。
“老爷,该用晚膳了。”
许茂走进书房,朝着李锦行拱了拱手。
“嗯?”
“什么时辰了?”
“老爷,已经辰时了。”
“这么晚了?走吧。”
李锦行闻言,也是不禁一阵恍然,迈步走出了书房。
“对了?今日为何府内这么安静?瑾年那小子呢?又跑哪去玩了?”
长长的画廊里,李锦行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着身后的许茂问道。
“老爷,您忘了,今日您让安正带着少爷去梅园了,那里的大夫会教少爷医术。”
许茂朝着李锦行拱了拱手,神色恭敬。
“对了,老爷,刚才安正派人送来消息,今日少爷在梅园附近佃农的………”
许茂看着李锦行似乎心情不错,随即开口,将李谨年在田间嬉闹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锦行听完,沉思了片刻。
“许茂,你派人去查一下那几个孩子和他们的家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瑾年正好需要几个书童,你找个先生去教教那些孩子,挑两个机灵的。”
“如果愿意的话,以后就留在侯府做事吧,工钱就按二等家丁的发放。”
“是,老爷。”
“我马上让人去办。”
许茂知道,这次那几个农家孩子,怕是要一步登天了。
李锦行说完,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小事,许茂能办的好,用不着他操心。
…………
魏国公府。
“夫君,再过两个月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你不能等皇后娘娘的生辰过了再走吗?这么急?”
徐妙锦看着李锦行,眼神不舍,语气低沉的说道。
“皇命难违啊,圣旨上写的很清楚,一个月后,率兵启程,前往北平大营。”
“妙锦,你放心吧,岳父的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如今京城已没有什么大事。”
“我只是担心岳父性子烈,若是知道自己此生再也不能练武,怕是会心灰意冷,有着一些过激的举动。”
“你可以时常带着芷兮过来看看他,想必有着芷兮在,岳父也能对此淡忘许多。”
“我此去北平,诸事皆宜,你不必担忧。”
李锦行看着徐妙锦,轻轻捏了捏她的柔荑,语气温柔,脸上露着笑容。
“这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过几天我准备带你们去陵阳湖看看。”
徐妙锦感受着李锦行手掌传来的温暖,轻声应道。
“嗯,好。”
徐妙锦说着,转身看着李锦行,眼眸里温柔如水,惹人怜惜。
陵阳湖,他们缘分开始的地方。
那一幅冬日雪景图,如今依旧挂在李锦行的书房里,平日里谁也不准动,也是进入侯府的每一个下人,三令五申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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