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恒在汪府里头呆着,他这一去就是大半天,没有自己看着宋书恒,贺秋磊可是不放心了。

再加上经历过苏璃邀请三皇子进宋家助他们一臂之力后,三皇子也曾经表示过让贺秋磊与宋家加强联系的意思。

贺秋磊明白,权势宋家可能没有,但钱财他们有的是,三皇子以后可是要谋大事之人,自然需要财力支撑。

若是三皇子光靠着他们贺家和他经营的那些生意,前期倒还好,后期恐怕有些不够。

所以堪称大宁皇朝首富的宋家地位就很重要了。

因而贺秋磊干脆找准机会拉着宋书恒进了一趟三皇子府。

两人一辆马车,从贺家出发,正好掩人耳目。

贺秋磊和宋书恒走了之后,苏璃和贺珍珍在房间里敷敷面膜,下下五子棋。

期间空了的时候,苏璃又教了贺珍珍一手针灸之术。

这正是能够让汪氏减轻痛苦的针法。

于是第二次给汪氏施针时又变成了贺珍珍。

“珍丫头这是又学会了?”汪氏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毕竟上次她中毒时苏璃也教过贺珍珍施针。

虽然比苏璃慢了些,但她认穴很准,且动作异常温柔,整个过程倒也不难受。

施针结束后,苏璃照例陪着贺珍珍去见了侯府管事。

这一次相比之前,贺珍珍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惊喜来形容。

她因为第一次在苏璃手把手地教导成功地立了威。

这一次坐在那里根本不需要说话,只要端得住,不苟言笑,下面的管事自然都规规矩矩的,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很快贺珍珍就处理好了侯府的事务。

与苏璃一起回到自己的院子,又是逍遥自在的一天。

而这边汪氏在贺珍珍与苏璃见完管事走后,立刻就听汪嬷嬷汇报起了当时的情况。

汪氏略显惊讶:“嗬,珍丫头不错嘛,还真是我从前看错了她!”

要是非要说第一次有苏璃镇场子的话,这一次苏璃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提示过贺珍珍,全靠她自己的发挥。

“谁说不是了,大小姐真是让老奴惊喜!”汪嬷嬷很为贺珍珍高兴。

她说着话,手下意识摸到了腰间,心道苏大夫不愧是神医,她给的这个叫膏药的东西确实好用。

看到汪嬷嬷的动作,汪氏道:“你这是腰又痛了。”

汪嬷嬷笑着回道:“回老太君的话,这次用了苏大夫给的膏药,真不痛了!”

主仆俩人就苏璃绝佳的医术很聊了一阵。

汪氏当下忍不住吐露了实话:“阿梅,你说,这个苏大夫之前跟那萧景渊对外声称的是夫妻,可这回她又变成一个人了,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汪嬷嬷看了一眼外面下意识压低声音道:“这事,老奴之前回老家探亲了,不在,没瞧见那,那位萧公子。

但老太君,您若是信老奴的话,老奴可以告诉您,那位苏大夫明明就是个黄花大闺女!”

汪氏点头,说这个她也看出来了。

一个自称有夫君的女子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事儿多少透着蹊跷。

也正是因为之前见过苏璃所谓的夫君萧景渊,才会让汪氏心里虽然对苏璃有心思,却不肯放到明面上说的原因。

她得弄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才好下手。

汪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身体才刚刚好一点,就又开始作了!

如此一天过去,到了晚间,玉兔东升之时,贺秋磊回来了,第一时间赶到贺珍珍的院子来找苏璃。

因为他今天走的时候听苏璃和贺珍珍提了一嘴让汪嬷嬷不要重新安排院子,她就跟贺珍珍一起住。

话虽这么说,但贺秋磊心里还是很没谱。

毕竟,他这一出去就去了整整一天一夜。

也不知道苏璃还在不在贺家。

于是他一做完事情,甩掉守在门口的宋书恒立马就赶了回来。

一进贺珍珍的院子,贺秋磊一眼就看见苏璃正在跟贺珍珍坐在屋里下五子棋。

两个身着家常裙衫的女子坐在窗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执子,在红木圆几上下黑白棋。

据说那叫五子棋,将将在京城里流行起来。

落日的余晖照在苏璃身上,将她纤瘦的身影笼罩着,整个人显得仙气飘飘,美好到让贺秋磊不敢眨眼睛。

不过因为想见的人还在,贺秋磊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想他昨天和今天在三皇子府里呆了那么久,心里一直忐忑,生怕回来后,苏璃就不见了。

还好她还在这里。

“咦,大哥,你回来了!”贺珍珍看到贺秋磊,连忙起身打招呼。

“鱼儿,快给我大哥上茶,金儿,把我阿璃姐姐送我的蒙顶甘露拿出来泡上一壶,让我大哥尝尝。”

贺秋磊自然求之不得,搓着手上前来挨着苏璃身边的凳子坐下了。

一番相处下来,贺秋磊惊讶地发现,自家妹子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想到万成在回来的路上跟他汇报的这两天府里的情况,问道:“珍珍,我听说祖母让你管家,你同意了,你以前不是说不会管不愿意管吗,现在怎么会呢?”

贺珍珍原本生出了些自信,听自家兄长这么一说,又开始有些忐忑,她小心翼翼地道: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但是阿璃姐姐会教我的!”

贺秋磊看向苏璃,脸上既惊且喜,他真诚地道:“太谢谢你了,阿璃。”

贺秋磊对于祖母的病其实还不是最担心的,他最忧心的就是贺珍珍的性子。

眼看着贺珍珍之前退了一回亲事,眼下都已经快十六岁了,但婚事还没有着落。

要是先前那样的性子,这以后也不积善成德嫁到谁家去。

唉,反正嫁给谁贺秋磊都不放心。

所以一直以来贺秋磊觉得自己也很是操心。

尤其这段时间以来,他既要去涉足自己本不喜欢的官场,又要分心思去做生意赚钱,还要管着他祖母的身体,再加上还要操心贺珍珍的亲事。

这重重压力压下来,搞得不太怎么喜欢搞交际的他都被逼得主动去跟京城之中家里有年轻俊杰的人交流起来了。

原因无他,就是想为自家妹子觅得良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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