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兴礼看到来的这些宾客,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住了。这些宾客里很多不认识,但刘老爷子跟曾老爷子却是知道的,以前两家往来很频繁。

另外还十多个面熟的,现在职位都很高。其中一个还是他们单位一把手的姻亲,他仗着父辈的关系登过一次门,不过对方并不愿与他往来,面上客客气气的实则连礼物都不收。

他媳妇倪小珍很是不平地说道:“兴礼,咱们结婚的时候只办了两桌,结果现在谭越结婚却是办了这么多桌,还将亲朋好友全都邀请了来。都是儿子,老爷子这也太偏心了。”

谭越跟田韶的婚礼办得如此隆重,对比下自己当初,他们当初的婚礼简直不要太寒酸。

谭兴礼看着她,眼中满是厌恶地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当年若不是你,我的婚事又岂会办得那么仓促。”

当初不懂事,以为倪小珍是真的喜欢他于是处了对象。后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才主动追求自己,然后在他想分手时算计他怀上了孩子。

当时那个情况若敢说不结婚告他一个耍流氓,不仅自己会被拉去枪毙,家人也要被牵连。所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也是如此,家里人知道倪小珍怀孕就将婚事定了,就定在当月的月底。婚事定得那么匆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而他大哥跟二哥借口工作忙都没回来,就大嫂回来参加了婚礼。不过也是回来也只是走个过场,搭把手都不愿,不像谭越结婚她忙里忙外地张罗着。

其实这事还真冤枉了白初榕,她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完全用上。第一,有曲颜这个亲娘在,完全用不上他这个嫂子;二是那时结婚都办得简单,讲究的摆个两三桌,不讲究的领了证就一起过日子。谭兴礼的婚礼摆了两桌,也只请了十多个人,压根用不上白初榕。

倪小珍正想辩驳,只是看到谭兴国走过来就不敢再说话了。她不仅怕老爷子,还怕谭兴国。至于谭兴华,会揍谭兴礼兄弟但却不会打女人。

田韶过来敬酒的时候,发现倪小珍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敌意,她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今日是喜宴她也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当没看见。

给前院的六桌都敬酒,田韶与谭越两人又去了后院。在抄手游廊的时候,田韶小声说道:“张嘴。”

谭越刚才已经吃了办块点心知道她要做什么,笑着张开了嘴。

在前院敬酒是谭兴国陪着他们,现在去后院,只有白初榕陪着他们一起过去的。看着两人腻歪的样子,她脸上不由浮现出了笑容。

田韶问道:“大嫂,谭兴礼的媳妇刚才看我的眼神满是敌意。大嫂,我今天头次见她,她这是要干嘛?”

白初榕将原因说了,说完后道:“当初的事就算了,关键是她不仅眼皮子浅还贪婪,公爹很嫌她。她估计是看今日婚礼办得这么热闹,又来了那么多宾客,心生嫉妒了。”

就是她都没想到,公爹竟会将刘老爷子跟曾老爷子都请来了,这可真给谭越跟田韶做脸。

“她婚礼办得很寒酸吗?”

白初榕摇头说道:“也不算寒酸,当时也摆了两桌酒。不过从婚期定下到结婚只半个月,婚事结得这么匆忙,请的客人都以请不到假为由没来。”

田韶惊讶不已:“两桌都没坐满?”

白初榕摇头说没有,然后解释说当时局势不稳人人自危,有些谨慎的或者胆小的不敢来参加婚礼。还有一部分人猜测到有问题,觉得晦气不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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