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深坑旁遍地焦黑,断木冒着青烟,就像是被火燎过了一般。

方圆十丈没有一株完好的树木,大多被连根拔起

朝阳透过满是孔洞树叶照在林中,地上光点斑驳。

“凶手,凶手”

一只翠绿鹦鹉扑棱棱落在土堆上,嘴里发出青郝的声音。

“哗啦”。

土堆忽地震动,一只纤细手掌伸了出来。

鹦鹉跳到其手指上,轻轻啄了两下。

“叽”

那只手掌陡然攥住鹦鹉,顿时黑气升腾

“主人别杀”

鹦鹉话说一半,血肉就以极快的速度干瘪下去,再过一会就成了一具干枯的尸首,陡然涨大,足有两尺长短。

这鹦鹉竟是成了气候的精怪,死后现出原形。

“砰”!地声,土堆崩开,青郝狼狈地爬了出来,衣衫褴褛露出大片肌肤,却不是春光,而是大大小小的伤痕,皮开肉绽,到处焦糊。

她方才以秘法吞噬了鹦鹉精的血肉,现在艰难盘坐,缓缓运气,身上那些伤口竟开始愈合。

盏茶时间,一身的伤已恢复七七八八,脸上也有了血色。

露在外的,是泥土也盖不住的凝脂如雪,霎是诱人。

青郝起身,看了眼鹦鹉的尸体,很是惋惜。

原本这鹦鹉精是留作以后与青霞宗宗主相斗时所用,不想现在便

“呵呵,我的好师尊,现在人家找到一个比你还要馋人的猎物呢!”

“你这青霞宗,只好来日方长了。”

此时的青郝哪里还有平日的冰冷模样?

媚眼如丝,身段婀娜丰腴,媚骨天成都不足以描述。

“真是可惜,枉费我在青霞宗待了数年,不过那个可恶的小冤家,倒是个不错的补品,嘻嘻”

话音落下,青郝便走向魉江,褪尽衣裳潜入水中。

等再冒头时,已然变了个面目,比青郝的容貌还要来的好看。

“青郝这名字是不能用了,以后该叫什么好呢?”

看了眼岸边几根孤竹,女子笑道:“就叫竹三娘罢。”

竹三娘光着脚走上岸,不着寸缕,将手一挥,便换上了一袭青衣。

“这噬血魔功倒是好用,就是”

此去京城三五千里,路途遥远不说,沿途还有数不尽的山贼匪寇。

大永皇帝近些年痴迷长生,躲在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早朝都有六七年不曾上过了。

朝堂奸臣弄权,私结党羽,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此外,各地世家门阀屯兵自重,勾结炼气士宗门鱼肉乡里,邻国虎视眈眈

总而言之,大永境内一片乌烟瘴气,妖魔四起,叛乱不断。

不过这些与许秀并无关系。

傍晚时分,许秀躺在马车内,美滋滋的修炼大日真引玄功,练了会后,才把贴身的包袱摆在身前。

二踢脚目前仅剩九根,不出意外的话够用很久。

旁边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看样子颇有年头,上书灵气感应篇五字,是炼气士的吐纳法门,至于是好是坏,许秀并不知道。

翻开册子看了几眼,就将其扔到一边,看向其他东西。

还有丹药一瓶,小剑一柄。

丹药瓶上没写名字,也不知作何用途,反正许秀是不敢乱吃,炼气士的东西,谁能拿得准有毒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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