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告捷,江陵城众人也并没有过多情绪。因为清点完战损后,除去傅士仁自作自受以外,剩余的兵士全都是曾经的公安守军,曾经的袍泽死在自己手中,士气不禁有些低落。
“末将请罪。”于禁当即拜倒。“杀害袍泽,罪在末将,请大帅责罚。”
“你才是这江陵城的主帅,站起来说”刘封扶起了于禁,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罪不在你,要是我,我也是这种选择。就算有罪,也是我的罪责。”
刘封说完,回身看向众人说道:“从傅士仁投降开始,我们双方就是对立面了。他们被吕蒙逼着不得不攻击我们,而我们被吕蒙逼的不得不反击他们!只有击败了吕蒙,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才是解救对面兄弟的唯一办法。所以,收起自己的怜悯之心,直到击退吕蒙。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恍然大悟,士气反而一振。集体高呼“击退吕蒙!”
建安二十四年十一月十日,天晴,益征伐。吕蒙大军团团包围了江陵东、西、南三城城郊。气势汹汹,仿佛今日就要破城。
见到这种场景,傅彤、阎宇、郤纂急忙给帅营报告,将敌情禀报给了于禁和刘封。
刘封听闻北门并没有敌人,不禁觉得有些纳闷,便问于禁说道:“实帅,北门为何并无敌情?”
“这是围三阙一之策,想让我等弃城而走。”于禁听到是刘封在问只得耐心解释。“江陵城坚,吕蒙此番前来只为夺城,并无歼灭我等之意。况且他还以为是糜芳坚守,城中并无多少兵马。”
于禁看刘封不再说话,给传令兵吩咐道:“通知傅彤、阎宇、郤纂三人,城上只留一千兵,剩余兵马准备好,以逸待劳,随时准备轮换。”
“传蒋钦、潘璋、朱然出战。今日日落前,攻下江陵,生擒糜芳。”吕蒙远远的看着江陵城,手中长剑出鞘。
负责进攻南门的潘璋正要将大军压上,麾下司马马忠上前禀报道:“将军,不如让我上前叫阵,先斩他一两员大将,挫挫士气。”
潘璋深知这马忠的本事,手上本事不弱,一手箭术更是出神入化。回头看了看麾下士卒,这些都是他亲自召集来的江东儿郎,伤一个他都心疼。于是说道:“好,你且去,我率大军为你掠阵,一切小心。”
马忠持刀打马赶到江陵城下,处于弓箭射程之外叫阵,大声辱骂。听得城上众人血气上涌,纷纷请战。
傅彤本来还想忍他一忍,但是马忠越骂越难听,什么“蜀狗、汉贼”层出不穷。傅彤怒上心头,大枪一提说道:“我亲自去会会这江东鼠辈。”
待到城下,傅彤举枪就冲向马忠,嘴里大喊一声:“杀你者,傅彤!”说完两人便战在了一起,大枪上下翻飞,一眼看去,必须很费力的才能跟上枪影。时不时的从中飞出一道血色枪影和土色刀痕。
两人本事相差不远,斗了数十个来回。傅彤抓住一处破绽,长枪幻化成血色长矛,如奔雷一样刺向马忠腰间。马忠惊的一头冷汗,连忙侧身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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