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沈桀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刺激着直犯恶心。
林惠韵的身手与聂臻明的临场果决深深震撼到了他,忍不住说道:“要不,你们参军吧?”
聂臻明拍拍手,嘴角微微上翘着说道:“行啊,麻烦袁大公子给咱引荐引荐,也好当个大将军什么的。”
沈桀挑了挑眉说道:“你还真来劲儿了?我可不敢冒充那位,四公子你真是够胆大包天。”
“哕……”
林惠韵干呕着走回来,还牵着三匹马,淡淡的道:“快走吧,过一会儿更多人来我们就死定了!”
两人凝重地点了点头,聂臻明收起玩闹之心,来到她身边关怀地问道:“你怎么样?”
林惠韵摇了摇头说道:“小家伙跟你一样不老实,哕……走吧。”
聂臻明一边将她扶上马,一边问道:“我有吗?我怎么觉得我是这世上最老实的人呢?”
沈桀骑上马嘞住缰绳说道:“你要是最老实,那这世上的人都变成羊圈里的羊了。”
聂臻明翻身上马说道:“那不也挺好的,最起码世道不会乱。”
“就你会这么想,那样的世间多没意思!”林惠韵打马扬鞭在前,聂臻明和沈桀在后,三人一路绝尘而去。
当更多的禁卫兵赶到时,只看到一地尸体和被手榴弹炸开的坑,连半个刺客身影都没有。
此事引起的反响不小,留在京城的所有铁帽子王和皇亲国戚们都堵在了养心殿,嚷嚷着要把作恶之人揪出来凌迟处死。
聂臻明的大哥聂海棠当中好心提醒着,说咱大清已经把那些酷刑废除了,结果却引来王公贝勒们一顿破口大骂。
聂海棠见这帮人完全不讲道理,于是便闭了嘴,心说:你们就继续作、继续闹,大清朝早晚毁在你们手里!
心中有气,怎奈身为民臣,于朝廷上毫无话语权,纵然有千万才能,亦是郁郁而不得志。
“聂爱卿。”
隆裕突然看向沉默不语的聂海棠,提了一句:“这件案子就交由你办吧。”
“臣,领旨!”
几个嚷嚷最欢实的王公贝勒顿时安静下来,没人敢在这时候插嘴。
这帮家伙吵吵闹闹、提笼架鸟还可以,让他们做点人事儿还真不行。
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很明白,并美其名曰:高贵不可染腌臜之事也,把君子远庖厨的那一套搬过来了。
然而,正当聂海棠起身的时候,殿外的皇马褂奏报道:“启禀太后老佛爷,正黄旗南门参领撒振冰殿外求见。”
“撒什么兵?”
隆裕太后露出一阵迷茫,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
有个王爷站出来拱手道:“回太后老佛爷,想来是蒙旗营老撒家的,不如叫进来听听有何等要事禀奏?”
隆裕太后微微点头,淡淡的道:“进来伺候。”
“喳!”
撒振冰迈着小碎步近乎蹲姿地矮身进殿,感受到两边朝臣投来的目光倍感压力,低着头完全不敢随便乱看。
“奴才撒振冰,叩见佛爷,叩见太后老佛爷,叩见摄政王主子!”
除了小溥仪一脸好奇地模样,隆裕太后和载沣都是面无表情,没有必要对一个不闻其名的奴才正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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