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闻言,立即放下手头上的事小跑到朱守仁的面前问道:“恩师,何事?”
朱守仁指了一下正在修路的众人说道:“你把事交给吴河去办,陪我去看看殿下买的船坊。”
马和当即应下,迅速找到吴江的兄弟吴河交代一番,又迅速回到朱守仁身边,还将自己身上的袄子解下披在朱守仁的身上,道:“恩师,我们走。”
朱守仁微笑着点点头,跟马和与朱雄英派遣给他的护卫,慢慢悠悠的走在天津港上。
一阵海风吹来,马和贴心的换了个位置,用自己还没完全长开,但已经有朱守仁高的身体帮朱守仁挡住冷冽的海风。
朱守仁就喜欢马和这一点,这孩子就是心细。
待他们来到朱雄英的船坊后,朱守仁看着这个气派的船坊,忍不住连连点头。
这个船坊建在天津港最好的位置,其上只有朴实无华的三字牌匾,名为造船坊。
巨大且敞开的大门前有几名悠哉悠哉喝着茶的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朱守仁上前抱拳询问道:“这里可是吴王的船坊?”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起身回礼道:“没错,阁下是?”
朱守仁道:“在下是吴王的属官朱守仁,前来替吴王看看船坊,坊内可有船在造?”
那名五十来岁的老头立刻恭敬回道:“原来是吴王属官,老朽刘平安不知朱大人来访,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老朽也奇怪,为何吴王殿下买了咱家的船坊,只招人不造船。”
朱守仁闻言,也没纠结这个问题,他跟刘平安闲聊两句,在刘平安作陪下进入船厂。
一进船厂,朱守仁就看到了数十根巨大无比的木料。
刘平安人老话多,絮叨道:“自从倭寇袭扰之后,就有了海禁,老朽家的船坊就一天不如一天。”
“还好一年多前,有位姓姚的光头男子找到老夫,说是要出钱买老朽的船坊。”
“老朽有一大帮伙计等着吃饭,就卖给他也好。”
“事后,他才说是吴王殿下买的老朽的船坊。”
“老朽寻思吴王殿下身份尊贵,而且买老朽船坊时出了重金,给那帮伙计安家费后,还富余不少,就用剩下的钱将船坊修缮一番。”
“修缮船坊后,老朽发现钱还富余不少,正好老朽知道有大批上好的木材滞销,老朽以为吴王殿下买老朽的船坊,肯定是为了造船,就用剩下的钱买下了天津港的所有船坊,用来存放那批木料,就当是感谢吴王殿下。”
刘平安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叠地契,递给朱守仁。
朱守仁没有伸手去接,他笑道:“你这老头倒是有趣,还没见着吴王殿下,就想赖上吴王殿下。”
刘平安见朱守仁一个照面就识破了他的小心思,当即跪倒在地,苦笑道:“朱大人,老朽也是逼不得已,海禁一开,不仅老朽一家没了生计,以前的亲家和对头都没了生计。”
“您放心,吴王殿下留在这儿的钱,老朽用一笔就计一笔账,绝无半点贪墨!若是朱大人查出老朽贪墨半个铜钱,您就将老朽一家老小的脑袋摘了去!”
朱守仁笑着将刘平安从地上扶起,道:“你做得很好,殿下肯定会很高兴,不知现在殿下留在这儿的钱还够不够开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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