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行闻言,却笑了起来:“人家确实吃醋了嘛!要不郡主今晚再留我一夜呗?”

时景冷笑:“滚。”

“真要我滚?”

“请你麻溜地滚!”

殷行叹了口气:“郡主说的话可真伤人,既然如此,那有关于靖南王府的消息我也就不说了,还是麻溜地滚走,好让郡主清净。”

他作势要走。

“慢着!”

时景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臂:“靖南王府的消息?什么消息?”

她已知道,月伶馆乃是京都城各种八卦消息的集散中心,他们自有一套情报来源,所知的消息未必比陛下的暗卫少。

所以,殷行说,他有靖南王府的消息,一定是指那些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

殷行挑眉,一脸嚣张的模样:“扶我坐下。”

“喂我吃果子。”

“给我捶捶肩。”

“哎呀,我的腿也有点酸呢!”

时景翻了翻白眼,说话声已有几分咬牙切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再和我开玩笑,我便对你不客气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时护卫长将你扔出去?”

殷行倒也会见好就收:“昨夜,靖南王府的侧门出来了一趟马车,径直往东山的妙音寺去了。听说,马车里坐的,是靖南王前两年才纳的侧妃。”

他顿了顿:“你脑子不好,可能不记得了吧?东山妙音寺是一所尼姑庙,里面的尼姑们可都是有来历的,不仅有犯了错的小姐,还有杀了人的贵妇,甚至还有一位先帝的贵妃娘娘,也在那里带发修行呢。”

时景闻言心中一跳:“侧……侧妃?”

殷行笑了起来:“嗯,便是你心里想的那位。”

“怎……怎么会?”

庆帝金口玉言,分明要让靖南王府悄无声息地弄死那个叫娟红的女人,她怎又能安然无恙地被发送至尼姑庙里保得一命?

殷行目光一深:“听说是观星台上那位算了一卦,说那个女人的命格有点硬,生死薄上还没有她的姓名。若是强行改命,怕是对社稷不利。”

他摆了摆手:“所以,陛下就网开一面,让她去了妙音寺剃度出家,为庆国诵经祈福。”

时景怔了怔:“观星台……国师?”

殷行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嗯,是国师大人的一句话,救了那个女人一命呢!”

他嗤笑一声:“郡主是不是也觉得这国师管得忒宽了?他掌管着庆国的国运,山川和星辰,这也就罢了,竟连一个女人的命格也要管。真是……厉害啊!”

话音刚落,身旁的少女给了他一记肘击:“我看你管得比国师还宽。”

时景一桩心事放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便连胃口也好了起来。

她碰了碰殷行的胳膊:“喂!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下碗面条吧!像上次那样的,我要两碗!”

殷行睨她一眼:“你不是说我煮的面条不好吃吗?”

“本郡主赏脸要吃你做的面,你到底给不给做?”

“做!给做!今晚郡主再留我睡一夜,不仅现在,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时景颇觉好奇:“殷行,你为什么对于留宿我屋里那么执着?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吗?”

毕竟,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所谓的留宿,也不过就是一个睡里屋,一个睡外间,各睡各的。

殷行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嗯,我当然有理由。所以,这个忙,郡主帮不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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