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

刘雨吃完了盘子里的炸鸡,意犹未尽。

马景澄站起来,往柜台边走去:“再来一个炸鸡,一个汉堡包!”

汉堡包也是要推出的,这个的制作难度可比炸鸡要小得多。

“好的!”

马景澄:“电脑没什么问题吧?”

后面那个技术人员站起来:“暂时没有,就是反应速度过慢。”

马景澄点点头。

反应慢算是正常的,毕竟是可移植操作系统,再说了,IDOC还没完成,现在还处于实验的阶段,造谣不出现无法使用,都算正常。

他也没有很担心,那几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存在,开发一个系统并没有什么问题。

马景澄继续问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舒威却在这时进来,径直走到他身边:“老大,徐先生和其夫人已经到了!”

“嗯嗯,我知道了!”

马景澄朝着秦晓夫和刘雨走去:“秦部长,我去接一下徐老,有事吩咐她就可以了,稍后她会安排两位的住宿,先失陪一下!”

“不用管我们,你去吧。”秦晓夫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徐境清,一个将一生献给音乐的人。

然而,在红武,人们不会尊重这样的人,最有才的人、最认真的人,远比不上投机取巧善于运作的人。

很多人郁郁不得志,达到了失望的顶点,索性一走了之,移民利国。

有人只能用一句‘苍天不公’来纾解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气。

人常说,天道酬勤,其实天道可能酬勤,但人道一定不酬勤。

红武的风气此刻是这样,未来还是这样,从来未有改变。

卡车缓缓驶入园区。

穿过各种建筑,停在了那边的中州棠。

高高的围墙,树影摇动,阳光穿过树影,刺得人睁不开眼。

开车停了下来。

马景澄走上前:“徐老呢?”

司机无奈地说:“在车厢里呢,没办法,他担心他的宝贝乐器会受到损坏,一定要在车厢照看,怎么劝都不好使…”

“快,打开!”马景澄催促。

车门打开,在众人搀扶下,下来一个头发乱哄哄,满脸劳顿的中年人,鼻梁上的眼睛上还挤满灰尘。

“徐老,您是先休息还是…”宁鸣上前轻声问道。

“先存放乐器吧!”徐境清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取下眼镜擦拭了起来。

那手帕是陶彩牌的,本来徐境清不准备要的,可考虑到自己的眼镜老是有灰尘,没有适合的东西来擦,就留下了。

他还想给钱,工作人员连连挥手拒绝,说是免费的,很多人都有,算是福利。

他过意不去说道:“那多不好,捞你们破费。”

工作人员:“徐老,您是不是以为这是我们买来的?”

徐境清:“我听说了,这叫陶彩的,卖得很贵,划不着啊!”

工作人员:“实话给您老了,这个陶彩和Dying是一家公司。”

徐境清想了想:“即便是一家公司,卖出去也能卖很多钱,不就相当于给了我很多钱了吗?”

工作人员笑道:“徐老还真是很为公司考虑呢!”

徐境清感慨:“哪是我为公司考虑,是公司为我们这些人考虑太多……”

他虽然没见到马景澄,不过对这家公司已经很满意了,从到攀州起,他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待遇,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对于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人来说,几十年风风雨雨都不曾掉泪,那一刻,竟然红了眼眶。

……

宁鸣:“徐老,这是我们老板!”

徐境清一听,赶忙戴上眼镜,抬头一看,是一个头发长长的少年人,愣了片刻之后,伸出双手:“您好您好,终于见到您了!”

“徐老客气了,在攀州的时候,没见到,也是叫我好想啊!”马景澄握着那双大二粗糙的手:“那我们先去将乐器放起来?”

“好好好,先放乐器。”

……

宁鸣指挥着早已等在旁边的人,行动迅速得搬运着。

徐境清带着些微的疲惫,抬头:“这些小伙子,看着行动很利落呀!”

宁鸣解释:“不瞒徐老,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哪一种乐器比较脆弱,哪一种应当注意什么,他们都是懂的,这样能够使得这些宝贝不受到磕碰。”

徐境清连连点头,内心更是刷新对这家公司的认识。

他切身地感受这种与众不同,不说别的,就拿攀州Dying来说,里面的人全部都是与音乐相关的人,即便是服务员在招聘是其中一个条件都是喜不喜欢音乐,还要考察其对乐谱的认识。

这年头,喜不喜欢不是靠嘴说的,真正喜欢音乐的人,没有不能识谱的,而且大多数人都是多才多艺,属于是能歌善舞的年代了。

但这在他们看来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徐境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但他知道每天给自己端茶送水的人不但精通长笛,对乐谱还很熟悉时,他都吓了一跳。

他立刻找到主管,说端茶送水的人是个人才,主管告诉他,Dying里面每个人都不差,并且拿出了登记表给他看。

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此刻,见到这些人整齐划一的搬运,他脑中浮现了那个主管的声音:“做事情,我们是专业的!”

随后,他跟着走进了‘五度相生律’录音室,众人带他参观了无数的录音室。

徐境清的手开始颤抖,那些设备,有的是他只在书上见过的、有的是他见都没见过的,走到一间存放各种乐谱的房间时,他忘记了一切的存在。

徐夫人轻微地叫了两声,见他没反应,扭头给马景澄解释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音乐爱之入骨,一见到令他心动的东西,就忘记了一切的存在,在创作时也有这个毛病!”

马景澄一愣。

他能能理解这种人见到自己所心动事物的沉迷,令他发愣的是眼前这位女士的神态,她虽然嘴里说着‘这个毛病’,可眼里却充满了崇拜和笑意。

人世间的美是共通的。

看见别人爱情和亲情所流露出的美好,也会不自觉地感受到那种美好,从而产生羡慕,幻想自己有一天也拥有这样的美好。

古人说:好女旺三代,悍妇毁一族!

好女与悍妇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其实很难区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悍妇这一辈子一定过得不幸福,悍妇的人生中一定充满了各种的不满意,挑剔丈夫、挑剔家庭、挑剔物质,唯独不挑剔自己。

徐境清曾说:“好女人滋养三代。”

他指的就是他的夫人。

徐境清工作之后,不但要养家,还要将工资寄回老家供养两个妹妹。

他的夫人却说,若他照顾不好家人,还不和他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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