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景澄还是说道:“需要帮忙的话,就开口,别的本事没有,找东西,我手下还是可以的!”
“自然,用的到的地方,会说的。”
……
由于刘雨那小妮子还在外面,马景澄不能在里面待得太久。
他出来之后,刘雨正蹲在石板上,低头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
马景澄走近一看,全是自己的名字,被她一划一划全部涂掉。
“刘雨,我们去那边玩吧!”马景澄知道这个大小姐有点不高兴了。
“去哪儿?!”瞬间满血复活,刚才的不高兴瞬间消失,这让马景澄都不理解了。
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再生一会儿气吗?
“去….”马景澄寻找着,“那边!”
两人走到那扣在地上的破钟前面,刘雨抱怨道:“你说,这破钟,有什么好看的!”
马景澄解释道:“所谓不破不立,破,有时候才是解决问题之道。”
刘雨一脸懵地看着马景澄。
随后两人坐在旁边的石块上看着远方,一片荒凉。
“刘雨,你去过红港没?”
“去过,我三叔带我去的。”
马景澄扭头,目光穿过刘雨,收回来:“那你还想不想去,看那些花花世界!?”
“想!”刘雨很爽快。
“可,如果你三叔不答应你,该怎么办?”马景澄莫名其妙地问着。
“不会的,我三叔什么都答应我!”刘雨扭头,看着马景澄:“你信不信,我让我三叔把你送给我,他都会答应!”
“我又不属于你三叔。”马景澄突然有种别样的心情。
他们相隔不远处的年轻人听刘雨这话,眼带忧愁地笑了。
“我是说,如果你的行为被限制,你三叔告诉你,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马景澄并没有放弃这个问题,继续追问:“总之就是不让你去,找各种理由,你要怎样才能逃脱这种反对?”
不远处的年轻人一凛,他似乎听到了自己想要大的答案。
“我看是你不想让我去,我渴了,我要去卖水喝。”刘雨站起来,朝着那卖水的地方走去。
马景澄只是笑笑。
年轻人终于靠近了马景澄:“嗨,我是那个跟着剧组来的,我叫李连节!”
“坐!”马景澄笑着点头,没有什么架子,也不端着。
“我很想知道,如果,刚才那个女孩。”李连节往后看去:“如果她的三叔死活不同意她离开,该怎么办?”
马景澄微微一笑,指着两人身后那口大钟说道:
“你说这口钟为什么会在这儿?”
“因为它不能再用了!”李连节回答。
这次换马景澄一凛了。
聪明人啊!
“没错!”马景澄双手撑在石块上,自顾自地说道:
“这口钟以前,还好的时候,和尚们天天当做宝贝,怎样都不愿意将其放出来,可现在它没用了,它是口破钟了,它不能再给客人表演了,不能像以前样给寺庙带来收入了,它在和尚眼里没有用了,不值钱了,所以它被扔出来了。”
李连节还在思考,马景澄继续说:
“人也是一样的,人们把你当宝贝,那是他们能从你身上获得好处,一旦你腿断了,不能再表演了,不能再赢的比赛,不能演电影了,不能动了,谁还会管你去哪儿淋雨…….”
李连节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眼神忧郁地看向自己的腿。
他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快乐,这种快乐是巨大差别对待所带来的。
尽管他早已站在了同龄人的顶点,可他有能力站在世界最高的地方,看更高的风景。
几百万的支票放在自己眼前,可自己却只能摇头。
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解决之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已经跟在砰砰跳跳的少女屁股后面下山,看着其下山的背影。
李连节站起来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腿。
又看了一眼那有一个破洞的大钟,嘴里念叨着:“不破不立!”
下定决心之后,他终于笑了。
尽管这是迫不得已。
正如下山之人说的那样,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平庸得淹没人海,才不会有人在意自己能,出类拔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这不合理。
可人世界,哪有那么多合理的事情,遇到了就是合理的。
“遇到了就都合理了!”李连节默默地念叨着。
这趟中州没有白来。
他想,很快李连节就要因为受伤而不得不边休息边去南边上学了……
抉择是手里的剑,有时候挥向世界,有时候则需要挥向自己,总之无论挥向哪里,都是为了自己。
永化堂的老和尚,一颗接着一颗的念珠拨弄着,他心里没底啊。
走在下山道上的少年,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在意前面的少女说什么三三两两的岁月碎语。
活着,走向哪儿,如何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不死,且一直走,知道自己需要是什么!
他抬眼看向远处的天空,蓝得空灵纯净,白云好白好白,脑中响起了一首曲子《With An Orchid》!
美好的时光总是不被人发现的,可马景澄是那个列外,他能够发现生命中最美好的一瞬间,从而多愁善感,总想静静地享受,哪怕只有片刻,尽管一切都会消失,可他安慰自己:“此刻世界属于我!”
很少有人会像他这样,将感觉和音乐曲子刻在脑海里。
脑子里有什么就能感受到什么。
他此刻心情好多了,不知道为何。
没过多久,徐之就来电:“有几个人同意了,他们需要明确的交换时间,地点……”
马景澄笑了,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拿起电话给东方宋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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