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轻轻一推,门就自己开了。
乔见深推门走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台投射进来,打在床上的小女人身上。
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
难不成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乔见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摇了摇头,正准备退出去。
突然又听到了一声非常清晰的:“对不起。”
这次他听得很清楚,的确是虞晚晚说的。
诧异地回头只见虞晚晚还躺在床上,只是已经换了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被梦魇住了,睡得极不安稳。
“对不起安霖,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
乔见深听得心里揪成一团。
他走到床边,虞晚晚的确没醒,闭着眼睛,哭得枕头都湿了。
她口中喃喃念着。“我真蠢,我真傻,我怎么就不能保护好自己,我当初要是躲开那一脚,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乔见深越听越心疼。
他低下头,轻轻拍了拍她。
可虞晚晚睡得很死,压根就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
乔见深只能掀开被子躺进去,她刚躺下,梦里的虞晚晚就主动凑过来,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就像是一根藤蔓一样,手脚并用,将他紧紧缠住。
“对不起安霖,对不起。”
乔见深心疼地伸手摸过她的额头,一头的冷汗,还好,没发烧。
他将她抱好,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唱起了记忆里的儿歌。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爹爹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烧香,肚里坐个姑娘,姑娘出来绣花,绣杂糍粑,糍粑跌得井里,变杂蛤蟆,蛤蟆伸脚,变杂喜鹊,喜鹊上树,变杂斑鸠,斑鸠咕咕咕,告诉和尚打屁股!”
乔见深只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轻轻拍着他的背,为他唱过这首歌,母亲的模样他都已经忘记了,这首儿歌却深深地刻在了记忆里,每次乔见深觉得伤心难过的时候,就会唱起这首歌,自己唱给自己听。
他没有什么哄女人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手足无措的他也只能想到这样笨拙的方法。
还好,这方法还算管用,唱到第三首的时候,怀里的女人渐渐安静下来,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
乔见深渐渐地将她放平稳,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衬衫都已经湿透了。
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是假话。
乔见深摇摇头,坐起来,大抵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他刚坐起来,面前就一阵头晕目眩,他勉强才站稳。
他本以为这只是低血糖的反应,本没有在意,可他走到卫生间,情况不仅没有缓解,还加重了,而且视线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乔见深这才意识到,不是低血糖,是他脑子里的血块再次压迫神经了。
他已经没药了,拼着最后一丝意识,打电话给吴秘书。
吴秘书二十分钟就赶过来了,他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冲进唯一亮着灯的那一个卫生间,在卫生间冰冷的地板上找到了乔见深。
吴秘书吓坏了,赶紧去探乔见深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他张嘴正想叫人,手突然被人拽住,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乔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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