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声问,「贺少,你生病了吗?」
为了自保,也是没那个必要和他结仇,裴月给他倒水,问他,「贺少……你吃了晚饭没有?我正煮粥,要不要吃一点?」
贺敬西看着她递来面前的热水,厨房的锅沸滚着,有谷物的甜香飘散出来。
他心里狠。狠一动,抬手掐着她的后颈将人带过来,低头重重碾上她的唇。
裴月吓惨了,水杯洒得到处都是,她胡乱地挣扎,「贺少!」
贺敬西拿开水杯扔到桌上,带着她步伐凌乱地往临近的那张单人床走。
裴月猛烈地抗拒,「贺少!不要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
贺敬
西捂住她的嘴,推她倒下,埋首啃咬她雪腻的颈子。
裴月猛烈踢蹬,这是陆凛的床,她和贺敬西躺在这里,她罪恶到浑身不适。
她感觉领口有凉意扑落,瞪大了眼睛,按着他的手,张口就咬,他吃痛松开的时候,她一骨碌爬起来,合拢衣襟,怒视着他,「贺少,你是不是病了不清醒?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请你离开我的家好吗!」
贺敬西抬起手,用拇指擦了擦嘴角濡湿的水痕,仍是用那种阴沉难测的眼神盯着她。
他不说话,裴月心里愈发没底,知道这人不好惹,她也不敢和他太硬碰硬,软着语气说,「贺少,您看,上次是您说的,不想再看到我,今天是个意外,我保证再也不去那家医院,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跟前……」
看她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巴不得把他赶紧送走,仿佛他是个瘟神。
贺敬西从裤袋掏出烟盒,拿了一根点燃,吸了口,说她,「是啊,我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可你让我看见了,你说怎么办吧?」
裴月暗骂他有病,嘴上哀求,「贺少,您看我这里不禁放烟火,外面等一会就会放起鞭炮,又吵闹碎屑又脏,您车停哪里了,别给碰坏了,我送您下去吧?」
裴月正和他周旋,忽然闻到厨房有糊味,猛然想起锅里还蒸东西,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关火。
火灭的一瞬,她忽然听见啪嗒一声开关按动,随后屋子里的灯灭了,昏暗里,男人从身后贴上来,深重呼吸落在她后颈,惹得她僵硬发颤。
黑暗让人的胆子放大,她急得咬牙道,「贺敬西!你不是让我别跟你熟人勾搭吗?我又没有!你干嘛揪着我不放!」
他掐着她脸颊,迫使她张开嘴,他抵进去,探索那熟悉的,想念的味道。
他总算知道心里漫涨着叫嚣着的情绪从何而来了,就在这一刻,就在这怀中落实熟悉的一切,那压抑多时的满腔波涛终于冲破阻拦决堤而出。
「贺敬西!」裴月给他钳住双臂,带着哭音地抗拒,「你放过我!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能再那样……」
他抚触着她那里的纹身,指尖发烫,「你说了不算,我忽然怪想念你,所以,你欠我的债还得继续还……」
裴月像被暴风雨拖入浪涛的一艘小船,颠簸浮沉,无依无着。
她怎么哀求都没用,她再有力气,也抵不住一个发疯的男人,哪怕他正在病中。
她最后只默默地,求他回她卧室,别在陆凛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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