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南院,罗虎竟然在那里。

“他、他不是八百里加急吗?”窦云若也诧异。

罗虎脸上有伤,脸色羞愧。

“又有劫匪?”商邑问道。

罗虎点头又摇头。

“你这是何意又摇头又点头?”窦云若笑着去找茶喝,端秦滨的茶急喝。

“罗虎你先去疗伤吧。”秦滨吩咐,“此事不怪你。”

罗虎点头:“那小的先告退了。”

“到底什么情况啊?”窦云若擦下嘴问。

秦滨也不说她没个斯文样了,对商邑道:“罗虎是遇上了劫匪,但匪徒并不抢公文,而是打他回来,对方之意像是不准急报进京……”

“让这儿成为孤岛!”商邑道。

“对!”秦滨脸色极不好,“调防公文已下达,但前方军营未收到,朝廷便以为他们已收到,如此军情便是错误的。”

商邑拧眉:“殿下既在此,殿下可下令至明阳关、玉溯关……”

秦滨摆手:“本王不知此次调防布署,再说了,只怕是前往明阳玉溯两关的驿道都不通。”

“那便扫通!”商邑硬气道,“派兵一路护送!”

秦滨苦笑:“那还叫什么八百里加急?八百年才送到京吧?”

“我就不信了!”商邑恼道,“我亲自带人扫除路障……”

“且莫急!”秦滨示意道,“你那边如何?追踪得到吗?”

“追到了。”窦云若插嘴道,“在金龙山那儿有个山大王,不过我们不敢冒然行动,得回来搬救兵……”

“金龙山匪首是昔日的童韫。”商邑道。

“童韫?”秦滨眼微动,“那个当年与你同营的童韫?”

“是!”

“熹和哥哥你认识山大王啊?”窦云若又兴奋了。

“你少插嘴!”秦滨瞪眼,“要不然不许你旁听。”

窦云若连忙闭嘴。

“那童韫怎么就当起了山大王?”秦滨拧眉。

“殿下……”商邑似乎不愿提及往事,“只怕郑汐与童韫有勾结……”

“熹和哥哥你竟然怀疑郑姐姐……”

“你闭嘴!”秦滨喝斥窦云若,“熹和你继续说。”

想半天商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郑汐,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以至于他摇摆不定,但眼下这般情形不说也不行:“前些日郑汐来报到童韫就来烧驿站,今日郑汐送那布防公文童韫就来抢,有这么巧吗?不过此事也只是我的推测并无实据,还请殿下三思。”

“熹和哥哥你还是担心郑姐姐的是不是?”窦云若嘴快又说。

秦滨没理会她,点头道:“是,你说的有道理,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商邑点头,据实而讲:“火烧驿站那次,起初我也怀疑她与童韫勾结,但童韫险些伤了她,我了解童韫,他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更何况是个姑娘。再说了以郑汐的性子,若真在山寨过上好日子,何必来驿站受这份苦呢?所以我也就相信了她,只是此番未免太巧合了,并且郑汐大可不必随童韫回去,童韫不过是为了公文。”

秦滨沉吟道:“罗虎说那童韫起了色心……”

“童韫并非好色之徒。”

秦滨拧紧眉头:“你是说郑汐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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