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本来满腔怒火,这时却也没忍住笑了起来,喝道:“东方不败,你在装疯吗?”

东方不败发出一声轻哼,道:“果然是任教主!你终于来了!莲弟,你……你……怎么了?是给他打伤了吗?”

说着,竟忽然一个闪身,扑到杨莲亭身旁,将他给抱了起来,遂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东方不败脸上一副爱怜无限的神情,问道:“疼得厉害吗?”

经过一番简单的查验之后,又道:“只是断了腿骨,不要紧的,你放心,我立刻给你接好。”

说着,竟是慢慢给他除了鞋袜,拉过熏得喷香的绣被,盖在他身上,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众人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想笑,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

珠帘锦帷、富丽灿烂的绣房之中,竟充满了阴森森的妖氛鬼气。

东方不败从身边摸出一块绿绸手帕,缓缓替杨莲亭拭去额头的汗水和泥污。

杨莲亭本就一腔怒火,如今见东方不败竟不顾眼前之敌,与自己卿卿我我,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东方不败的手,怒道:“大敌当前,你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什么?待你打发得了敌人,再跟我亲热不迟。”

东方不败见状,竟是主动赔上了笑脸,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真叫人心疼。”

如此怪事,任我行、任盈盈等人皆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

男风变童固是所在多有,但东方不败以堂堂教主,何以竟会甘扮女子,自居妾妇?

此人定然是疯了。

杨莲亭对他说话,声色俱厉,他却显得十分的“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觉有些恶心。

童百熊忍不住踏步上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东方不败道:“东方兄弟,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东方不败抬起头来,阴沉着脸,问道:“伤害我莲弟的,也有你一份吗?”

童百熊死到临头犹不自知,闻言居然还跟他倒起了苦水,道:“你为什么受杨莲亭这厮摆弄?他叫一个混蛋冒充了你,任意发号施令,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么?”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我自然知道,莲弟是为我好,对我体贴,他知道我无心处理教务,代我操劳,那有什么不好?”

童百熊一怔,遂伸手指向杨莲亭,道:“这人要杀我,你也知道么?”

东方不败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但莲弟既要杀你,一定是你不好,那你为什么不让他杀了?”

童百熊又是一怔,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东方不败冷冷的瞥了一眼童百熊,道:“莲弟喜欢干什么,我便得给他办到,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童大哥,咱们一向是过命的交情,不过你不应该得罪我的莲弟啊。”

童百熊满脸胀得通红,大声道:“我还道你是失心疯了,原来你心中明白得很,知道咱们是好朋友,一向是过命的交情。”

东方不败道:“正是,你得罪我,那没有什么。得罪我莲弟,却是不行。”

童百熊大声道:“我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奸贼想杀我,可是未必能够如愿。”

东方不败伸手轻轻抚摸杨莲亭的头发,柔声道:“莲弟,你想杀了他吗?”

杨莲亭用力甩开东方不败的手,道:“快快动手!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

“是!”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说着,转头看向童百熊,道:“童兄,咱们今日恩断义绝,你莫要怪我。”

童百熊来此之前,已从殿下武士手中取了一柄单刀,闻言当即退后两步,抱刀在手,立个门户。

他素知东方不败武功了得,此刻虽见他疯疯癫癫,却也不敢有丝毫轻忽,抱元守一,凝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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