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平之满脸的真挚,齐超不禁心头一暖,点了点头:“不碍事的,左冷禅不止要剑谱,同时也针对了华山派,不论是为了谁,我跟他终究早晚有一战。”

华山一行人下了嵩山,不出二里地,便看到了一片集市,早有嵩山派包下的客栈,店家跟小二都出来相迎,帮忙提东西之类的。

齐超松了口气,正打算好好的睡一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岳掌门,请留步。”

回过身来,定逸带着仪琳快步走了上来。

他一愣,奇道:“不知师太有何贵干?”

定逸手持拂尘,身后背着长剑,脸色忧愁道:“只盼岳掌门不要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你跟左盟主的争斗……若是往大了说,容易影响五岳剑派的团结。”

齐超哑然失笑,也不再遮遮掩掩,笑道:“我便是忌讳此事,所以才没有揭露左盟主装病一事。若我强行捅破了窗户纸,下一步便是闹得华山、嵩山两派不合,若是争得不可开交,我在气头上,带领华山派脱离五岳剑派,那从此江湖上就没有五岳剑派了。”

定逸一甩拂尘,念诵了句佛号,点头道:“不错,老尼深知岳掌门是明事理之人,若是你华山派一气之下退出了五岳剑派,江湖上连四岳剑派都不会有。”

齐超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可随即也明白名门正派行走江湖,所看重的无非是脸面。

五岳成立至今为止已有百年光景,华山派若是退出五岳剑派,就算左冷禅再想并派,对外自称五岳或者四岳都丢脸到姥姥家了,其他三派也不能容忍被人嘲笑挖苦,肯定一致退出。

而这样的后果就是,五岳就会从看似一盘散沙,变成实质意义的一盘散沙。

齐超看了眼定逸,温声道:“师太是方外之人,所重的不是名声,而是为了五岳剑派不受魔教的欺凌吧?”

定逸点了点头,叹息道:“岳掌门也明白这个道理,老尼就放心了。百年前的华山、恒山、嵩山、泰山、衡山都各自为派,全因正邪之势颠倒,魔教日益壮大,各派单独一派都不能与魔教抗衡,这才互相连结成了五岳剑派。”

齐超听到这里不由得叹息,五岳剑派就是一个互助的团体,可内部早已腐烂不堪,沦为争权夺利的政治游戏了。要不是笑傲后期的任我行自己嗝屁,以当时已经打残了的五岳,根本抗衡不了魔教。

“师太,其中的轻重缓急,岳某是明明白白的,你不用担心。只可惜左盟主被权势蒙了眼,安插卧底、盗人剑谱、栽赃陷害的种种下作招数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齐超明白定逸是恒山“三定”中脾气最为火爆的一人,但嫉恶如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索性跟她说起了肺腑之言。

定逸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岳掌门能以五岳为重,华山荣辱次之,老尼深感佩服。倘若你我易地而处,只怕老尼脾气上来,说不定就从五岳中分了出来。”

齐超哈哈一笑,又想起左冷禅最终的阴谋是并派,其中反对最激烈的莫过于恒山,忽道:“定逸师太,你我两派素来交好,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定逸此事心情甚好,说道:“岳掌门但说无妨,老尼又不是拘泥不化之人。”

他沉吟稍许,看了一下旁边的仪琳,定逸反应过来,让仪琳进去客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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