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

警察厅各科室亮起了灯,通讯班没开灯,屋子里静谧无声,秋山由美神情木然,一动不动,独自坐在黑暗里,犹如老僧入定。

染川一男推开门,走廊的灯光照进来,他迈步来到秋山由美近前:“对秋山君不幸遇害一事,我深表哀悼,你放心,我会安排得力人手,深入调查此案,争取尽早缉拿凶手,以告慰秋山君的在天英灵!”

秋山由美颔首致意,涩声说:“多谢染川科长。我觉得,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哥哥也可能没事,他只是不小心遗失了护身符。”

染川一男看着她:“你们之间,一定有特殊的联络方式,这两天,你也一定在尝试联络秋山君,我想知道,他有回应吗?”

秋山由美摇头:“没有。”

染川一男说:“所以,不要抱有幻想了,反抗分子无比凶残,他们是不会放过秋山君的。”

秋山由美忍不住轻声啜泣。

染川一男看了她一会:“中野学校训练出来的特工,坚韧顽强,不应该如此脆弱,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秋山班长,你要振作,涩谷将军对你有很高的期望。”

秋山由美哽咽着说:“亲人去世,悲伤也不被允许吗?”

染川一男淡淡的说:“身为一名特工,要学会尽快从情绪中走出来,悲伤当然允许,但要适可而止。你别忘了,除了哥哥,你还有更重要的亲人,比如、你的弟弟。”

秋山由美身子一震。

染川一男说:“我要提醒你,你本人、包括你的家族,之所以还能维持体面,主要是得益于涩谷将军的关照,还有就是,涩谷将军让我转告你:一切以大局为重!”

“……是。”

秋山由美低下头。

……

此时。

特务科科长室。

赵振海垂手肃立。

高克俭说:“刚刚得到消息,抗匪的滨江支队重返靠山屯,张兆临安然无恙,没有中毒的迹象,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赵振海也纳闷:“在靠山屯的时候,我们搜过了抗匪队部,没发现剩余的中药,肯定是被张兆临带走了,这么多天过去了,按说早就喝完了,怎么会啥事没有呢?”

高克俭叹了口气:“事出反常,必有古怪。算了,这件事,早晚会查清楚的。你现在担任特别行动队一组组长,在日常工作中,发现任何异常,要及时向我报告。”

“您指的是?”

“所有人。”

“明白。”

“内部监控,是特务科的惯例,并不是对谁不信任。”

“他们都能理解。”

赵振海附和着说。

高克俭想了想:“齐队长明天搬家,我给了他半天假,你叫上几个人,帮着去搭把手。”

“他不让我们去。”

“为什么?”

赵振海解释着说:“齐队长担心影响不好。另外,行动队一共就两组人,要是抽出人手帮着搬家,这边一旦有事,恐怕……”

“他搬家没人帮忙吗?”

高克俭又问。

赵振海说:“我问了,齐队长说,在外面雇的工人,哦,货车也是雇的,没用警察厅的车。”

“我知道了。”

高克俭挥了挥手。

赵振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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