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四叔是那种任人揉捏的人吗?”
他哼了一声,英气勃发的脸上迸发出睥睨天下的怒容。
朱鹰知道,朱棣所说的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就是蠢蠢欲动,总想恢复大元荣光的蒙元鞑靼。
“四叔绝不是那种任人揉捏之人。”
朱鹰紧握住拳头,高声道。
朱棣上前摸了摸朱鹰的脑袋,豪气万丈的大笑道;“好!”
“有大侄的这一句话,四叔必将他们赶出生意圈,让他们与他们的家族都生计无着,全都冻饿而亡!”
说着,又是一声大笑,“走了!”
话毕,他骑上战马,带着身边的几名护卫,向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朱鹰目送着朱棣离开,心中五味杂陈。
有为他的豪爽而钦佩,又有为他的野心而担忧。
…………
日子就这样悄悄过去了几天,时间已到了十月初。
这天下午,谨身殿御书房中,朱棡垂手站在朱元璋的御案前。
“父皇,儿臣打算明天就回去,不知……?”
他稍稍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朱元璋,见朱元璋正拿眼睛盯着他。
他一哆嗦,忙低下头,“不知父皇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
“你的病好了吗?”
朱元璋冷冷的开口道;“要是身体依旧不舒服,你可以在你晋王府常住。”
虽没有责骂他的话语,也没有严厉的斥责,但朱元璋语气里的冰冷意味却让朱棡不寒而栗。
他慌忙跪了下来,叩首道;“多谢父皇挂念,儿臣的病已经好了。”
“是吗?”
朱元璋冷哼一声,随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棡,破口大骂,“你这个逆子!”
“你以为装病就能糊弄得了老子!”
“老子刚给了你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但你却不珍惜,却一意欺瞒!”
“说!你究竟意欲何为?”
朱棡大惊,父皇怎生连自己装病都如此清楚,可在晋王府别人都不知情,就只有夫人谢氏一人知晓啊?
难道是古人常说的‘知子莫若父’,才让父皇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父皇,儿臣知晓自己在晋地劳民伤财,已触怒了父皇的逆鳞。”
朱棡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极力辩解道;“所以父皇在责骂儿臣一顿之后,儿臣就想装病,以此来躲避父皇。”
“好等时间一长,父皇消气过后,儿臣再来拜见,想必父皇……。”
“想得倒美!”
朱元璋又是一通怒喝,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一装病,老子就能看在你是咱儿子的份上,轻饶了你?”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朱标原本坐在一侧,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折。
他现在的心情依然很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天,他还没从那件事件的阴影中缓过来。
原本他也不想掺和三弟之事,谁让三弟到了晋地就劳民伤财、霸占农田、乱建佛塔?
三弟难道就不知晓父皇的秉性吗?
真是咎由自取啊!
可看到父皇真的发怒了,他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上前及时阻止了处于暴走边缘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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