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萧七下山。而江湖也随他一人而大变。萧七下山只有一件事,杀人,杀他看不惯的人。山匪,大盗,江湖正派的伪君子,总之,该杀的杀,绝不手软。

这样的时间持续五年,江湖人只要听到萧七的名头皆是避之不急,惶恐不安。

江湖人不是不想杀他,只是他像蛇一样阴冷,像狐狸般狡诈,谨慎冷静,脑子好使,很难对付。

半个月后,青岚山上,“小七,离开我吧。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你还是那个你”

“不要逼我”

“怎么会逼你呢?”

“不值”

“那你怎样才相信我?”

“不是这个理由”

“那是什么”

“离开吧,不然我就自杀,我没脸见你”

“真要如此?”

“好,我会走”

夜晚,石屋外,萧七卧在树上,观看着石屋发呆。李力知道他没走,他也知道李力会在意他。

女人一旦恨上了,很难再忘却。尽管李力很少出屋,但李力做了些什么,他能猜到。

又是半年一过,隐龙山上,武林正派联盟对魔教展开了剿杀。李力出现了,他也来了…

虽然正派联盟人数众多,但在各有打算的前提下,进度并不让人满意。萧无情面色阴寒,看着这一切,他想到了萧七。看着萧七护卫在月怜身边,他后悔了。

李力终于面对上了萧无情,两人剑斗中,李力不敌。“小七,杀了他”“我,不能”“哼”

月怜眼神一扫,“噗”长剑刺入身体的声音是那么熟悉。萧无情惊诧的看着身后,是吴正,当初看守李力的人,原来早有了交易。

萧七冷冷的看着,突然觉得厌了,杀人是突然的那么恶心。

吴正得意的笑声中说道:“哈哈,月怜,你是我的了,还有那点苍派的掌门之位,哈哈”“做梦”“臭女人,你骗我”“哼,魔教人,骗又如何”

“呃……”吴正看着夜空,就那么不甘的死去。萧七的身影走出到月怜身边,“走吧,恩”

点苍派驻地,“女儿,难为你了”“爹,没事”一把荧光短匕突然从掌门手中刺出。李力已躲闪不及,他身形如流光,脚踩蛇形,挡在了李力身前。

“这又是为什么?”李力问。“点苍派不能有丑闻”……

李力抱着他的身体走向青岚山,李力已经吃了毒药。

你待我予柔情刻苦,我亦随你同冢埋骨。

悲亦是人生有喜,这一生,这些年,这江湖……

一来一回,彭风鸣一身衣服里面已是塞满了泥沙,就近找了条小溪,俯身一看不禁哈哈一笑,原来他已是灰头土脸,不仔细看几乎认不出自己了。

他转念一想,飘絮山庄许多人都认得自己,反正已经决定了两天后的武林大会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现在这模样倒是正好。

想通此节,彭风鸣索性倒飘絮城外不远处找了户农家,拿几两银子换了套破旧衣服。那农户是个实在人,坚持不收。

彭风鸣便说再借宿一晚,顺便捎上顿晚饭,那农户才勉强答应,招呼老婆将下蛋的母鸡杀了下酒。

庚寅年三月廿一,飘絮山庄大会召开前一天。

一觉醒来,彭风鸣只觉神完气足,找了条破布,将银光剑裹了起来,与农户道了声谢,便即离开。彭风鸣先回到昨日和谷明试剑之地。

将谷明所授天问剑法与那十方御剑诀在脑海中完整的过了一遍,又拿出银光剑比划了几个时辰,终于不急不躁的朝飘絮城赶去。

进城之前,他将束起的头发披下,又弄了些土灰涂在脸面和头发上,自觉满意,才与从岳阳城赶来的一道武林中人,大摇大摆的进了飘絮城。

这日的飘絮城已是热闹非凡,彭风鸣担心飘絮山庄在城内的耳目,不敢在城内多呆,随便找了家客店,竟被掌柜告知房间早已住满了。

彭风鸣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打扮破旧,便拿出随身银两。

路过的小二却赔笑道:“小爷必是来参加飘絮大会的吧,若是这样不如在这大堂内凑合一晚,城内的客店早已都没了床位,您再去别处也是浪费力气不是。”

彭风鸣本就不愿过多走动,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有理,便打定主意凑合一宿,哪知刚坐下那小二又凑上来说大堂借宿一晚上要一两纹银。

彭风鸣无奈之下只得感叹无商不奸果是至理名言,摸着怀中不多的银子,只好拿出那户农家送的干粮,一边就清水啃着,一边听大堂内受邀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高声谈笑。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当他进入这家客店时,街对面的那家酒馆二楼的雅间里,三人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方才收回。

“前辈以为如何?”青衣男子微带笑意的面庞,说不出的潇洒俊逸。

“怎么不让这小姑娘动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抿了口茶,顺便瞥了青衣男子身侧娇俏浅笑的可爱女孩一眼。

“舍妹火候尚欠,动起手来,怕是会伤了无辜。”青衣男子也抿了一口茶。

“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中年道人眉头微皱。

“晚生轻易不打诳语。”青衣男子面色不变。

“这句话却不像真的。”中年道人笑道。

“前辈见笑了,那孩子毕竟是您师弟,还请前辈帮了晚生这个小忙吧。”

“呵呵,那孩子不也是你兄弟么。”中年道人坦然迎上青衣男子复杂起来的眼神,淡淡的道:“这是你们要渡的劫,也是你们的命数,我不该插手。”

“可您已经插过手了,这难道不也是您的命数么?”青衣男子眼中陡现精光!

中年道人终于神色微变,哈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生姓文,草字青衣。”文青衣又回复了那淡然的笑意。

中年道人微微颔首,道:“我不会出手,不过你说得对。既然你开了口,那帮你们一把也无妨。”说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飘然下楼去了,只留下一个长约四尺的布包。

文青衣望着那隐隐泛着灰芒的布包,终于身子一软,吁了口气。

蓝蔚儿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笑嘻嘻道:“你累啦?”

文青衣没好气道:“跟那样的人物说话,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不累的。”

蓝蔚儿将那布包挽在怀中,笑道:“哼,我就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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