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高黎垂眸,视线扫过写在文件上的内容,神色显然有些意外:“虽然我也很想离开这座监狱,但辛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是重案组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术师,难不成你是想要邀请我出去参加你们十二分局的年会吗?”
闻言的辛絮菲抿嘴微笑道:“年关将近,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且有这个意愿的话,等到这个案子结束我可以向上级申请让你参加。”
“我的出场费很贵,你们应该请不起。”并没有伸手去拿眼前这份文件的高黎亦是笑眯眯道。
“如果这个出场费是五年刑期呢?”
“辛警官到时候有兴趣当我的助手吗?”
对视的目光于半空中交汇,面对着迅速改口的男人,辛絮菲并没有回答,而是朝桌面上那份摊开的文件夹努了努嘴。
高黎嘴角噙起一抹笑意,被手铐束缚的双手翻开了文件夹的第二页——
下一秒,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只一眼就能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六张照片,六名死者尽数沉浸在满是血水的玻璃长柜之中,手脚皆被手铐、脚镣束缚着,无法挣脱。
封死了嘴巴的透明胶带杜绝了他们任何发出声音向外界求救的可能,可以预见的,他们在死前都经历了怎样难言的绝望。
明显对尸体表现出了不适感的高黎皱眉,目光重新挪到了面前这个女人身上:“辛警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是个魔术师,不是杀人犯,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我的那些狱友。”
“你要不要仔细看看警方对这六名死者所拍的照片?”高黎的反应显然在辛絮菲的预料之中,答非所问的她朝文件夹方向歪了歪脑袋,示意前者看完再说话。
“如果我今晚睡觉做噩梦了能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吗。”
闻言的女人不由得挑了挑眉:“那你恐怕得找个好一点的律师。”
高黎不置可否地伸手将摊开的文件夹拽到自己面前,低头细细观察了起来。不多时,他便从中看出了几许端倪,眉梢涌上了一抹意外之色。
这玻璃柜的尺寸、模样以及六名死者被束缚的姿势以及手腕处的伤口位置,他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棺材逃生?”再一次确认了一遍后,高黎抬眸看向了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女人。
这是他“21岁”初出道时所表演过的一个逃生魔术。
与照片上的六名死者一样,他当初也是让人将自己的双手反铐在身后,同时还用透明胶带封住了嘴巴,以相同的姿势躺进了恰好吻合他身高三围的玻璃长柜中。
在确认了一遍躺在柜中的他确实动弹不得后,这才由舞台助手用刀片在其手腕位置上划开一道伤口,而后再随机挑选一名幸运观众将整个玻璃长柜推入蓄水池中。
除手铐、脚镣外,那玻璃长柜也是限制表演者发力挣脱束缚的道具之一,因为在这个玻璃柜里表演者根本没有多少能够活动的空间,如量身定制的棺材一般。
在手腕“流血”的情况下,表演者必须尽可能快地挣脱禁锢,想办法凿开特制的玻璃柜从而逃出生天,否则……
“这个魔术是你在21岁生日那年在剧场表演的,但反响并不好,看的人没几个不说知道你这个魔术细节的观众也很少,因此在你彻底成名后这个魔术基本就被你封存了。
“很显然,犯人似乎是你的忠实粉丝。亦或者,他想要借助这个方式来见到你。”放下了二郎腿的女人坐直了身子,一手指在血腥的照片上,表情严肃。
“就因为模仿了我早期的一个并不出名的魔术?”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为什么一个残忍的连环杀人犯会选择一个并不怎么出名的魔术来当自己的杀人模板,作为当事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魔术在你职业生涯中的冷门程度与危险程度。”
“或许这就只是巧合而已。”高黎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而且逃生魔术又不止是我一个魔术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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