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夫人泫然欲泣,眼睛通红,女儿惦记的人终于来了。
晏怀闻的目光看向了在病房上的人,云衡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宛若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云伯母,她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医生来过,说是情况还不太稳定,阿衡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云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在风云诡谲的商场上独立潮头,意气风发的男人。
自己的女儿对他如此着迷,她完全可以理解。
她停顿了少顷,接着心急地问道:“晏夫人和你说过了吗?怀闻,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晏怀闻转过身看着云母,他想再确认一下,淡淡地问:“您跟我母亲说了什么?”
“怀闻,你可不可以答应和云衡订婚,当做是可怜她也好,我知道这个请求有多冒昧,我们阻拦过,把她关在家里,可是阿衡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又一时想不开,这孩子真的是太爱你了。”
云夫人太宠云衡了,甚至是无底线的纵容,为了她不顾脸面,哀声求着这个小辈。
造成现在的局面,她知道自己是有责任的,但又无可奈何,谁让这是自己的心头肉。
她拉上晏怀闻的手臂,祈求地望着他,希望能给女儿求一个好结果。
晏怀闻的声线依然平静,并没有因为她的慈母之心而动容,说出口的话冷硬无比:“云伯母,对于云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您说的这件事,我做不到。”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做不到,也要做!这事儿你必须答应!”
云君山推门进来,胸膛因为愤怒而上下起伏。
这几天因为云衡的事,他一想到晏家那小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下又见到他眼都不眨一下,就一口回绝了要和阿衡订婚的事情,就再也克制不住脾气。
接着道:“我们阿衡是任性了些,可云家最是护短,她要是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这霸道的脾性,比起他年轻时,其实已经算得上收敛了。
这几年,云君山身体不大好,所以很少在出现在公众面前。
虽然云家如今还是权势煊赫之家,但是和云君山当家掌权那几年的鼎盛时期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云父刚刚出门去,是为了收一份文件,正是之前和云夫人提到的那份。
他将手里的文件袋,朝着那个不知趣的晏家小子扔了过去,眼神犀利地道:“这东西,你拿去好好看看,年轻人还是想好了再做决定,不要冲动。”
晏怀闻抬手接住,猜想着这里边的内容。
看着这小狐狸的眼神转了转,云君山也不想跟他绕弯子:“听说你最近看中了康养项目?”
他眸光微动,没想到云家这老头,即使从高位上退了下来,眼睛还是这么毒辣。
也不知道在哪儿听到的风声,知道了自己有这样的计划,他确实很想大刀阔斧地去做,只不过,阻碍也很大。
要是能得到云氏的支持,再建一个致衡集团这样的商业神话,也不在话下。
云君山双目放着精光,见他似是在犹豫,有些自得地说道:“云氏会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我相信你会满意,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娶云衡。”
其实,在这些小辈里,晏怀闻是他最看好的一个。
这小子不是他父亲晏致尧那般冲动好胜和不愿受拘束的个性,他的公司能做到这么大的规模,是有雄才大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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