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龚二狗与徐问有不小的仇隙,前些日子,二人在各自下山,执行任务,争夺一株阴珠紫绛草过程中,大打出手。

龚二狗被徐问打伤,还伤了根基,阴神无望,后来,龚二狗自知修行路断绝,塞钱银给在杂事院当差的远房舅舅,走后门进了杂事院,耀武扬威起来。

如今,被龚二狗逮着这么个机会,他自然不肯放过,要好好整徐问一番。

龚二狗现在是杂事院执事,地位比徐问这个外门弟子要高上不少,他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地道:“徐问小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二百符钱?你这破院子,值二百符钱?”

徐问毫不退步,冷眼看着龚二狗:“少一枚符钱,我都不会搬走。”

龚二狗毫不畏惧,捻着唇边的两根又细又长老鼠须,阴阳怪气道:“怎的,你是想违抗观里的命令?”

徐问目光如剑,仿佛要射将出去,将龚二狗一剑穿心,冷冷道:“你强行压价,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龚二狗被徐问唬了一下,下意识地有些怂,毕竟论斗法,他可是比不过徐问的。

但此时,一阵咔嚓咔嚓的古怪声音响起,街面上,几列白骨道兵走过。

它们眼神空洞无物,内有鬼火跃动,受白骨观调令控制,用于管理白骨镇治安。

每一位执事和长老,都有身份令牌,而身份令牌,可以调动白骨道兵!

白骨道兵一来,龚二狗的腰杆顿时挺得笔直起来。

他取出令牌,召来一列白骨道兵,喝道:“徐问,你违逆观中命令,拦我征你院子?你可知罪?!”

徐问眼帘低垂,毫无惧色,手中已将一应符箓准备妥当。

他冷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龚二狗,要动手便快些,某家可没闲工夫跟你耍子!”

剑符在徐问手中嗡嗡作响,仿佛下一刹那,就要飞射而出,夺人性命。

龚二狗见徐问行事如此大胆彪悍,虽有白骨道兵做作底气,却还是怕了。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不禁后悔刚刚的决定。

他怎的就忘了,徐问这混小子,是个不怕死的主,刚就不该起意召白骨道兵过来!

龚二狗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正僵持着,忽然,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二位何必大动肝火,都是道友,都是道友嘛。”

一个身披道袍,长相温润如玉的中年男子,从院外走入,拦在二人中间。

那人剑眉星目,眉眼细腻之间又不失爽朗大气,端的是个美男子,却是徐问的同乡兼租客,段星山。

段星山刚一出场,龚二狗先是一怒,不满被人随便插手此事,但旋即,却睁大了双眼。

因为他蓦然发现,段星山神完气足,身上法力凝实而重,隐约有种渊渟岳峙的气息。

“阴......阴神境!”龚二狗脱口而出。

徐问也是眼瞳一缩,这段星山天赋平平,三十余岁才上山修行,十年过去还是灵种境,怎的自己下山一趟,他就变成阴神境了?

徐问不禁有些艳羡,阴神境啊,若是自己如今是阴神境,这龚二狗,再狗仗人势也没法欺压自己!

毕竟炼气境界,一层一重天,灵种境与阴神境虽只差了一层,却有天地之差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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