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彩礼和嫁妆,是东旭延续了多少年的问题?一个女人没有彩礼,她在街坊邻居之中就没有尊严!一个女人嫁到另一个家族,她娘家要是不给她配备丰厚的嫁妆,她便会受婆家欺辱!”
“这群人简直就是用脚在想国策。真是令人恶心至极!”
“娘,你也不能这么说。”
陶若灵给沈梅兰端了一杯茶,让她赶紧喝了降降火。
“好些穷苦人家,不也因为这彩礼的事情打闹了起来?之前就听说王鹏海和康春桃家的事儿。康春桃就因为几百两银子的彩礼钱闹了不少矛盾。那康春桃的娘家,不肯回相应的嫁妆。让康春桃嫁了人之后,受到婆家的欺凌。所以娘,你瞧,这嫁娶之事,若是娘家不守信用,便会让渝州城所有有男儿的家族心寒。这最终受罪的,便还是咱女子。”
“嗤。你懂个什么?”
沈梅兰白了陶若灵一眼。
“就算娘家没有回报丰厚的嫁妆,这跟有男儿的家族给不给彩礼又有什么关系?这群人成天想着空手套白狼,想着自己什么也不付出,就能娶到媳妇儿。他们怎么不上天呢?他们怎么也不动脑子想想,娶不到媳妇的,就算他们什么条件都加上去了,也娶不到。而那些能娶到媳妇的,也根本就不在意这点子钱财?你说说,一个面子里子都没有的男人,不就是得靠多花点钱,才能讨到老婆吗?他们要是俊俏一点,有学识一点,懂得体贴人一些,还愁没有媳妇嫁?”
“所以说啊,上面的人,根本就不是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上面的人,根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想靠挑起彩礼嫁妆的问题,把渝州城小别院溢价的事儿在往下压呢。”
“还有那个薛瑞明,真真是掉钱眼子里去了。”
“这人真的是什么钱都赚,良心也是全都被狗吃了!”
沈梅兰一下子说这么多,喉咙也是冒着干。
现在后院里也没人,她也懒得讲究什么端庄贤淑。直接一壶茶水吨吨吨往下灌。
等她喉咙稍微没那么干了以后,她又开始斥责陶若灵的天真散漫来。
“你啊,看问题,看事情,总是只看表面。你要是有谭青青一半的心狠,我也不会一直愁你到底要嫁到哪个夫家,才能让你后半辈子平安无忧。”
又说起谭青青了。
陶若灵知道,她这位娘,心里嘴里念的,始终都是谭青青。若是不说谭青青了,便要说自家三弟。说弟弟在私塾里,念书念的怎样怎样好,马上考学,能混迹到什么厉害的程度。
反正她与曼凝就是无论如何做,都无法让沈梅兰满意。
天天都是别人家的孩子,陶若灵听的那是头都要大了。
“娘,青青她又不像我和姐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是个野惯了的孩子。而且娘,你也不听听那些妇人们都嚼她舌根嚼成什么样了。我们要是再跟她亲近,别说以后能不能嫁个好人家,就是嫁了好人家,他们也会因为咱跟青青的这层关系,而对我和姐姐有所诟病的。”
眼看沈梅兰的脸色有些微沉,陶若灵却又赶紧补充。
“我自也是喜欢青青的。可是她最近做的事,实在是太惹人闲话了。而且她现在又招惹了薛太守……即便是封家,都已经想要退婚了!若非封家的那小公子死死拦着,这还婚怕是还真能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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