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近日总是坐在自己的窑洞二楼阴暗处,磋磨着手里的一块小小的石刀片。

若是秦默在这,一眼就能认出,这是沈轲的那把石刀。

“哎......若是那沈轲没死,是不是她也参与了其中?”

廖叔眼中闪过危险的神情,他来回倒腾了无数遍所有的信息、细节,推敲再推敲,便觉着,那沈轲也是非常有嫌疑的!

兴许是饕狼围攻那一晚,廖尕偶遇了沈轲,两人素来就有矛盾,那天可能发生了什么廖尕伤到了沈轲,沈轲逃走,后联合贺菊暗害廖尕?至于那大脚,无关紧要,野人本来就在野外乱窜,留个脚印怎么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可廖叔没可能再去求祭祀大人卜卦沈轲的所在。

想到某处,廖叔忽然乐疯了。

“说起来,那个女人不是还有个弟弟在部落里面吗?她但凡活着,要是知道弟弟有危险,一定会现身的!”

廖叔的窑洞里,近日时不时会传出惊悚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的左邻右舍几个高级战士家人心里慌慌的,近期想着绝不能触了廖叔的霉头,一个个走路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这日,族长召开部族会议,出场的全都是高级图腾战士。

“春猎已经结束,荷师刚刚盘点完这趟狩猎的收获,总体来说,非常不错!”

众人热情的看向王诚,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又创下功绩了。

族长林武却并没有提及王诚的名字,继续朝下说:“第一批物资也分发下去了,可有什么问题?”

众人皆摇头,唯独王诚起身,道:“我这有点问题。”

族长看着他,示意他说。

“族里跟我的初级战士沈轲现在只是失踪,为何她家人没有分到物资?”

负责分发物资的荷师一听不妙,忙在地上的篓子里翻找竹签,好一会儿才翻到,拿起来对照着看。

气急败坏的分辨:“哪里没有,这不是写了吗?一只讹兽肉、一尺猪兽肉、一包药草。你看,都记着清清楚楚的。”

王诚却更加大声:“可那沈男压根什么都没收到!”

“啊?沈男是谁?“荷师问出。

“便是沈轲的弟弟。”

族长一听,单手猛的一拍石凳:“这是怎么一回事?”

荷师找谁说理去?他努力回想,忙道:“分发!得问分发的人,反正我这竹篾上可写的清楚,是分好的。”

“谁管的分发?”

一高级战士忙出列,王诚看竟是苦行僧章修:“族长,如今负责分发物资的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章碌。”

“叫他来。”

族长可不因这人是章修的弟弟就客气,要是分发物资的人胆敢私吞,那可是犯了大错,不单要当众抽鞭子,怕是有可能要被祭祀大人罚去危险深渊干活了。

章修立刻去找人,没等一会,就见章修揪着一人的耳朵丢了进来。

“哎哟喂!疼啊!”

那人蜷缩在地上,嚎叫着囔囔。

章修怒喝:“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刚才我问过的话,你再当着族长的面说一遍。”

章碌哼哼唧唧的跪在地上,偷看一眼廖叔,又偷看了一眼族长。两个人的视线都凶的吓人,整的他一缩脖子。

畏畏缩缩的说着:“我刚看了,倒也不是漏了沈男的物资,是那沈轲脱了队伍可算不得功绩呀,她没归族那就是犯了错的,怎么还能发放功绩呢?”

族长气的指着章碌骂道:“谁和你说的这些歪理,这奖罚有度,战士们出去狩猎归来,家人们自当获得功绩。至于说日后那沈轲归族是她自己叛逃还是别的情况,当由我们判断,哪里轮得到你来瞎搞?”

“啊?“章碌胆怯的看向廖叔,嘀嘀咕咕:“有人和我这么说的......”

廖叔却在此刻做和事佬,缓缓道:“族长也别太过生气,这章碌实际上也是为了部族着想,只是他想差了。不如今日就给那沈轲家人补上物资便可,我们还是该多议议正事儿。”

又有几位老人也开口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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