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败类。”
“人渣。”
“我当时就应该把你射在墙上！”
“你看看你长的这个样子，谁会喜欢你？谁会和你做朋友？被痴心妄想了！”
“没有人能拯救你！”
企鹅人从一开始地勉强支撑，到后来心态失衡后的破口大骂，但他每次骂一句出口，就会迎来一阵更猛烈地殴打和怒骂。
企鹅人崩溃了。
大哭出声。
那一刻，杀人如麻满手血腥的黑帮大佬，小时候就会暗中害死自己三个亲哥哥的狠辣之人，一下子都不见了。
地上趴着的，只有一个悲惨的、缺爱的、自卑的、心理严重扭曲的可怜人。
他有一个长长的鼻子。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少年轻柔的声音。
“我来了。”
嗯？
谁？
极度恐惧中的奥斯瓦尔德艰难抬起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一片黑暗的窗帘。
接着，窗帘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小老鼠，从房间里蹿了出去。但企鹅人太疲惫了，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接着，一只手，在外面扯开了窗帘。
一个带着温暖笑容的黄皮肤少年，从窗外走了出来。
“还记得我吗？奥斯瓦尔德，我来拯救你了。”
企鹅人看着眼前的人，长大了嘴巴。
“艺术家？”
光线照进了整个房间，打在少年的身上，给他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黄皮肤的少年温和地说道：“你看，企鹅人，还有谁在欺负你么？”
企鹅人再回头看。
没有了。
父亲的身影不见了，如果不是自己这一身的伤痛，企鹅人几乎要忘记，刚刚是不是自己做了个噩梦。
企鹅人挣扎着爬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忽然，他猛然抬起头来，冲向眼前那个少年。
不，一切都是假的！这个少年也是假的！
然后，企鹅人就被直接打飞，撞到了墙上。
而父亲那恐怖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
“奥斯瓦尔德！你还想跑！你还指望别人救你？！”
“砰。”
又是一拳，狠狠打在企鹅人的肚子上，疼的他直不起腰来，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救命……艺术家……救命啊……”
奥斯瓦尔德呢喃着。
就在他求救之后。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父亲真的不见了。
他再次艰难地抬头看去。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自己。
和艺术家。
“哦，感谢上帝……”
李明浩摇了摇头：“不，你应该感谢我。”
“对……”企鹅人有些痴痴地说道，“感谢您……伟大的艺术家……”
说完，企鹅人昏死了过去。
【来自奥斯瓦尔德的感谢+500】
【当前感谢值：4845/10000点】
嚯，真丰富。
自己没猜错。
只有这些病人，这些所谓的病人，他们有着哥谭最纤细的心灵，所以在哥谭，见识到赤裸裸的丑恶后，才会感受到常人不能有的加倍的痛苦。
最后沦为哥谭的罪犯。
而他们……
也才会提供真心的感谢值。
就是想从你们身上获得一次感谢，还真不容易啊。
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李明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个胖子，李明浩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
“不好意思了，科波特先生，每次见您，您都得昏过去一次。”
“不过没关系，你也看到我的脸了。唉，获得一次真心的感谢真不容易，还得让你确定感谢的人是我，不然我真不想暴露自己的长相。”
接着。
李明浩走到窗台边，伸手出去，拿起了手机。
先是删掉了一段录音。
录音很简单，就一句话。
“我来了。”
然后，李明浩再删掉了一条彩信。
来自芭芭拉的彩信，她的动作真的很快，说要给自己找企鹅人的弱点，她竟然找到了阿卡姆疯人院内部的治疗资料。
资料中，写着奥斯瓦尔德童年的一些悲惨遭遇，他自卑症的起源。
彩信还有一张配图，是疯人院收集来的，奥斯瓦尔德小时候的一条新闻。
在那张泛黄的旧照片上。
一个父亲在雪天，用冷水给一个小孩冲洗的照片。
那个小孩，有一个长长的、怪异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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