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带着蒂露露离开了。
在把罪犯抓回来前,张自成当然没必要就扯什么自己是个赏金猎人,毕竟他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真正赏金猎人那种饱受磨练的气质,没必要多解释什么。
况且,他也没有说服别人提前相信自己的需求,只要最后把罪犯带回来,警局能给钱就好。
出门之后,张自成立刻就发现,自己的乌骓马旁边围了不少人。
甚至其中一个人还躺在不远处的地,出气多进气少,胸口有个凹坑,眼见是不活了。
好家伙,刚来西部旅游,转眼就弄死俩人。
张自成本想无奈的摸一摸帽子,结果入手的是头显,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头盔。
实在是代入感太强烈了,真有种穿越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的设备,竟让人如此身临其境,张自成顿时心情又好了不少。
就连马之后,被人拦住,他都没感觉到生气,
只见一个大肚腩,穿着吊带牛仔裤,露出两只毛茸茸小臂的秃顶糙汉,对自己恶狠狠道:“这是伱的马?它踢死了我的朋友!赔钱!”
张自成摇头失笑,他凝聚出的乌骓,自然有下过设定。
只有态度极为粗暴和下作,或者想要强行马偷盗之类的行为,才会被它制止。并且也不会来就粗暴反抗,只有屡禁不止时,才会进一步升级自己的态度。除此之外,普通的抚摸,甚至轻微的攻击,它都不会当一回事。
因此他都不用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手脚不干净,而且是非常不干净的那种。
张自成不由感慨,之前有人甚至掏枪想要抢劫自己的马,现在又有人想要偷自己的马,结果被乌骓踢死后还想要赔偿。自己才刚来18世纪还没半天,就遇到两起半个麻烦事……这时代特色不一下就有了吗?
不过,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类似的麻烦肯定不会少。
一般来说,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想要不动声色的解决类似的事情,需要的是人脉或者威慑。张自成自然没有人脉,因此,他只能简单的进行威慑了。
于是他压低帽檐,微笑道:“很抱歉,但我没看到事情的过程,谁知道你朋友是否是故意躺在地碰瓷呢?”
碰瓷虽然是中文词汇,但在系统0延迟的翻译当中,还是顺利的翻译成了具有相同含义的英文词汇。
秃顶男闻言顿时大怒,喝骂道:“无耻!死人怎么可能会来碰瓷?你自己下来看!”
说着,他伸出手就想要去揪张自成的腿,然而乌骓却向前一步,仿佛剑术大师般单独扬起左后腿,“嘭!”地一声,轰在了这个秃顶男的胸口。
对方顿时飞出了将近七八米,半空中划出一条血线,扑通一声落在第一个人的身边,旋即动弹不得。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惊讶万分,兴奋的议论起来。
这种扬马当街踢死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可基本都是意外,并且也没有连续踢死两个的。像这种冲突,城市的居民们也是头一回见。
身后的警局中,终于因为外面的动静而走出来了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正是刚刚向张自成搭话的人。
两人简单的找人问过情况后,顿时面露惊讶的神色。
之前那个警员,看向张自成的神情也带了无奈和复杂。
他走向张自成,皱眉道:“先生,您不该纵马伤人的。第一个人是想要偷您的马,他被您的马踢死,依照安尼斯城的法律,您没有任何责任。可第二个人……即便是他先动手,但闹出人命,您也要面临高昂的罚款以及监禁。”
张自成却微笑道:“是么?可我看他们两个一点事也没有啊?”
警员无奈,想说您的主观认为,对结果没有任何影响,却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惊呼声。
他愕然回头,就发现……之前还躺在地,像是两滩烂肉的人,此时竟然满脸茫然的从地坐了起来。
而他们的胸口位置,虽然衣服仍然沾满了鲜血,还破开了个洞口,但从洞口能够清晰的看出,皮肤毫发无损,没有任何受创痕迹。
张自成哈哈笑了一声:“你看,我就说他们两个碰瓷。”
说着,他弯腰,拉住蒂露露的手,将之一把拎了起来,放在了马背,甩动缰绳道:“驾。”
随后乌骓平稳的踱步而走。
两个警员本想拦下他,可因为对方的身份,没有冲动,转而先仔细检查了一下两个受害者的身体。
倘若他们真的没有一点问题,那自然没有必要得罪那位一看就来头不小的绅士。
而在仔细检查按压过后,果然一点伤都没有,血很明显也是后来伪造的,顿时两个警员的面色就不善起来。
那两个想要盗马和勒索的人,却更加茫然,摸着自己的胸口,连声道:“不可能啊……怎么回事,我刚刚差点以为我死了……”
“我也是……”
而伴随着张自成骑马的身影离开视线,一股钻心的剧痛,重新从胸口位置弥漫开来。
两人情不自禁地齐声哀嚎起来:“啊啊啊!好痛啊!”
“啊啊!!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这一幕,看的两个警察一脸黑线。
自己刚刚才检查过,甚至使劲按压了他们的胸膛,明明一点事都没有,忽然又开始装?真以为能在西部城市当警察的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
他们站起身,抽出腰间的警棍,打向二人,口中骂道:“该死的混蛋!还在装!你们是把我们当成傻子吗!快爬起来给我滚蛋!”
于是在无数见到刚刚不合常理一幕的群众里,在周围人茫然和惊恐的沉默对视中,两人在警棍挥舞下,惨叫的越发响亮。
于是当时间来到第二天,几乎整个城市稍微有点情报能力的人,都知道安尼斯城来了个神秘无比的男人,骑着一头俊美非凡的黑马,带着一个容貌美丽无比的女儿。
才来这个城市第一天,就用未知的手段,弄死了一个人,且让两个人的惨叫响彻了小半个城区一整晚。
许多人对此议论纷纷,目击者无数,但即便如此,在这个文明和蒙昧齐头并进的时代,类似的流言实在数不胜数,令人无从分辨。
因此也有不少人,早在硝烟和火药的轰鸣中,失去了对未知和神秘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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