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公子的事办成没有?”
竹楼。
绣竹拿着件素白道袍正绣起花样,心神却完全不在上面。
昨天晚膳时,公子便说有事要办,今早她醒来送水就不见了人。
虽没明说,但她们朝夕相处,自然能看出几分苗头。
田禄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以前老爷在时,其人也算忠心能干,不然也不会被脱籍赐姓。
可等老爷一走,田禄就暴露本性,阳奉阴违不说,暗地里还与外人勾结,暗害恩主。
如此两面三刀的奸诈小人,也不知公子一人能否应付的过来?
这样想着,一个不留神,却被缝针刺破手指,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十指连心,当即秀眉一紧,疼的她赶紧吮吸起来。
这还是李洵某次教她的法子,说是能止血除菌,防止伤口感染。
虽不太懂其意,但确实能明显减疼。
“活该,姐姐一定是在为大色狼走神!”
在旁忙着整理赏玩摆件的翠墨听见娇呼,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要公子不在,姐姐就经常这般走神。
‘也不知到底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这么灵验,啧啧!’
“你这小妮子,什么大色狼,要叫公子!”
听见翠墨打趣自己,绣竹涨红着脸,摆出姐姐的架子训斥。
“哼,我偏不。大色狼、大色狼、大色狼!”
“好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女打闹起来,一时忘了周遭,等注意到声响时,李洵已打开屋门,正好撞见这一幕。
“看来你们武功练的不错,精力挺旺盛啊,正好我有件事要吩咐你们!”
“什么事,大......公子!”
及时改口,听见有事要做,在竹屋闷了好几天的翠墨立马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跑过来。
一旁的绣竹虽未开口,也满是好奇。
假装没听见那个大字,李洵面无表情,不透露一点消息。
“跟我去了就知道。”
......
就这样,三人再次来到田禄宅邸。
“这不是田管事家么,怎来他这里?”
翠墨捂鼻,毫不掩饰对田禄的厌恶,此人之前便曾多次借管事之权,苛待她们这些下人。
实在是给其留下深刻影响。
“从今往后可不是了,今日带你们来是抄家的。”
“抄家!”
少女一下听明白其中意思,忙拉着绣竹动起手来,丝毫不顾那些还在旁杵着的田家下人。
反正大色狼在,天塌下来有他顶着。
见两女已经上手,自觉无事的李洵随意找张椅子坐下,运功练气。
这里灵气浓度还不错,虽比不上他那儿,但也算岛上少有之地。
如不是李承乾之前颇受看重,周逸雄可不会允许田禄一个凡人在此建房。
而有他在这坐镇,那些仆人倒也不敢造次。
甚至为了讨好他这位修士,不少人还自发当起带路党,为两女指点宅中各处库藏。
田禄父子毕竟两代经营,其中种种暗阁密室若不是有熟悉内情的人指点,外人断难察觉。
这其中有些突出人物,比如专管银房的汪甫奕。
他是田禄心腹,替其操持家中大小进项,颇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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