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座被炸的吊桥,复被明军吱吱拉起,远在阵后用千里镜观战的清军主将王屏藩,气恨得几乎发狂!

他娘的,月道被设成陷阱,又重新拉起了吊桥,这般受阻之下,城中的两千五百名清兵,已然成了瓮中之鳖,再无任何脱逃的可能。

自己本以为,这座景线城即将唾手可得,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非但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反而白白了赔了近三千名清军,这赔本做得,简直要令人吐血。

王屏藩狠狠一咬牙,刷的一声抽出腰间宝剑,狠狠地搁在一旁的李嗣兴脖子上。

锋利的刀刃,紧贴在李嗣兴的脖颈处。他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还能说什么呢。

毕竟现在的景线城内,发生了如此惊天覆地的变化,已然完全超出了李嗣兴的预想。他更是完全不能想到,就在自己离城而去的夜晚,会发生太子朱慈煊手下兵马趁机夺权的黑天鹅事件。

所以,现在城中如此异状,李嗣兴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却是必然之事。

但是,饶是他这般可怜兮兮地用一种求饶般的目光,看向对面咬牙切齿的清军主将王屏藩,王屏藩却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瞪着血红双眼的王屏藩,牙齿咬得格格响,猬刺般的胡须根根突出,森然欲搏人,他望向李嗣兴的双眼几乎可以喷火,一字一句地喝问道:“李嗣兴!你这狗入的王八蛋,还敢诈降来骗老子,老子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一语说完,他作势挥刀便要砍下,吓得李嗣兴扑通一声,伏跪于地。

“王将军!城中这般突变,竟然是何缘故,在下实是不知啊!”李嗣兴哀哀言道:“在下就是生了一个万个胆子,也不敢以身犯险,前来贵军欺骗将军。在下实在是真心实意,想要投降贵军,以保全身家性命与前程富贵,哪里还会有半点敢骗赚贵军之想法!更何况,纵是在下想要诈降贵军,好歹也要想个抽身保命的法子啊,又如何还会在这里坐等被将军砍头?将军万勿因一时之怒,错杀了对大清一片忠心的在下啊!”

王屏藩怒火上头,根本不想听他说辨,他恨恨道:“你少来说这等无用之话!现在景线城中作乱,我军将近折损了三千精锐兵马!这般损失,难道你这厮还给赔给本将不成!今天不杀你这混蛋,难泄我心头之恨!”

王屏藩一咬牙,挥刀便欲继续砍下。而见此人如此发狠,定要结果自己性命,李嗣兴万念俱灰,只得闭上双眼,引颈受戮。

就在这即将丧命之时,远远地传来一声喝喊:“且住手!王将军,刀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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