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山沉吟片刻,最终不再相劝:“二伯,我与你同去。”

“不用,随便安排几个腿脚利索的就行,你在家中张罗一下,待我从白云城回来,就把安妙晴和肖闪闪娶进门。”

江洪山有些苦笑不得。

也不知江辰这是真着急还是假着急。

说他不着急吧,他此刻就要动身前去白云城。

说他着急吧,他却还有工夫考虑婚仪的事情。

江洪山见江辰态度坚决,便打消了随行的念头:“那我让炎儿与二伯同行,他去过几次白云城,而且跟在白云城掌管江家产业的江游十分要好,紧要关头也可作为助力。”

对于江洪山周密的思虑,江辰还是很认可的,于是收起怒意,朝他点了点头。

......

白云城距离玄元城大约一百多里,以江辰如今的修为,赶这点路程可以说是毫不费力。

但为了等待同行的家族子弟,江辰有意放慢了脚步,不过仍在一个时辰后赶到了白云城。

将十两银子塞给城门守卫,一行人得以顺利入城。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道上还是一派冷清景象,只有寥寥几个出摊的小贩。

在江炎的指引下,江辰来到闹市的一家布行前。

“老祖,这几家店都是我们江家的产业。”

江炎指了指旁边几间尚未营业的店铺。

随着布行大门打开,一个和江炎年纪相仿的中年探出脑袋,在看到来人是江炎时,难以掩饰的喜悦挂上眉梢。

待看到同行的江辰时,江游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紧接着跨出店门跪倒在地,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见过老祖!”

江辰抬了抬手,示意一旁的江炎把人扶起来,随后走进布行。

听江炎简单说明来意之后,江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安家父子一案,在白云城闹得还挺大的,刚好我跟他们有过生意往来,对其中内情也知晓一二。”

江辰接过伙计递来的热茶,送到嘴边尝了一口,又将茶盏放到手边的小桌上:“说说看。”

江游道:“回老祖,据我所知,此事的确是有人煽风点火,至于嫌疑最大的,无外乎是城主府的钱师爷,还有同是出身码头的沙拓海。”

“说说你的理由。”

江游分析道:“钱师爷深得城主信任,可以说是白云城中一人之下的角色,城中商贾无不巴结讨好,逢年过节更是金银财宝不断,可这安家父子却极为执拗,不仅不肯上贡,还多次到城主府告状,说钱师爷吃拿卡要。”

“可钱师爷所作所为,又有哪一件不是城主首肯的,安家父子这么一来,等于是把钱师爷和城主都得罪了。”

“至于沙拓海,他跟安家的仇怨更是尽人皆知,两家手底下的人隔三差五便会一言不合打起来,再说同行是冤家,当日案发之时沙拓海又刚好出现在安家码头,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听完江游所说,江辰对这个后辈颇为赞赏,思路清晰,是个可堪大用的人。

江辰转向一旁的江炎,有意考验一下他,于是问道:“你怎么看?”

江炎认真回道:“依江游所说,钱师爷和安家确实不合,但这点旧怨应该还不至于非得拼个你死我活,那沙拓海的嫌疑确实最大。”

“沙拓海这人什么来历?”

江辰并没有对二人的分析发表意见,而是顺着二人的话,打听起了沙拓海的虚实。

江游回答道:“沙拓海也是穷苦出身,但生性暴戾凶残,也正因如此才能在码头立足,置下如今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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