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晴天霹雳,陈言露出惊惶神情:
“难,难道文辉长老要将我逐出秦家?”
似乎很满意陈言的反应,余管事慢悠悠的饮了口茶,微笑道:
“谁让你昨天不听劝?堂堂族老招你为婿,那是看得起你,你一个杂役学徒居然还不识好歹,岂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也不怕告诉你,恶了文辉长老,后果相当严重,他想用些手段把你逐出秦家,我也无能为力。”
陈言脸色苍白,颤声道:
“这......若是被逐出秦家,岂不是要沦为散修?!余管事,这该怎生是好?”
余管事悠悠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看在你在我手下这么些年的份上教你一句,找个机会去向文辉长老负荆请罪,恳求原谅。
只要态度诚恳,他老人家也许会宽恕你不敬之罪,你就依旧能在这秦家待下去,否则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赶出秦家,像外面那些散修一样,在烂泥里打滚,朝不保夕。”
陈言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才深吸一口气,躬身一礼:
“我明白了,多谢余管事指点。”
余管事挥了挥手:
“去吧。”
陈言一幅忧心忡忡的模样,离开了符堂。
看着陈言萧索的背影,余管事将两枚灵钱收起,不由得哂笑了一声。
“随便出了个没用的主意就赚了两个灵钱,这笔买卖倒是不错。”
他刚才出的主意貌似很有道理,其实基本无用。
秦文辉这样的族老不是学徒想见就见的。
而且其人性情素来称不上大度,陈言就算求上门去,也根本别想见到对方,可以说下场已经注定。
不过,这和他又有何干系?
......
与此同时。
“去给那老东西负荆请罪?呵呵......”
本来一幅忧心不安模样走出符堂的陈言,在路上却是面带冷笑,脚步轻快,不见半点慌乱或者不忿。
方才在余管事面前那些谨小慎微、惶恐不安自然都是装的,为的就是打探情况。
没想到套出来的结果,竟然是对方想以连续无法完成制符任务为由,将自己赶出秦家。
这简直是癞子头上抓痒——求之不得。
毕竟,符堂不是秦文辉所管,就算要通过余管事把自己开革出去,也得按照符堂的规矩来,起码连续两个月没有完成制符任务才行。
而下个月就是秦家祭祖,若是计划成功,之后又能脱离秦家成为自由身,那简直是双喜临门。
当然,就是脱离秦家的方法有些狼狈,说出去不那么好听。
不过,有道是:
个小不拉架,人穷不说理,
没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
力微休负重,遭难莫寻亲,
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苦尽甘来时,再讲来时路。
现在的陈言修为低微,但是天书玉卷这造化玄奇的金手指在身,绝不会永远低伏于尘埃,默默无闻。
若有朝一日得以崛起,何愁没有偿还清算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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