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火车站,一个近三十岁的男子走下了车箱,他正是已经许久没有在大明有过消息的那个于谦,也就是让世人羡慕嫉妒的许圣人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于谦走出车站,便立刻被眼前的车水马龙所吸引,这气象让他熟悉又有些陌生。

京城似乎比以前更加繁华一些了,当年街上的汽车还只有自己给师傅开的那一辆而已,而现在却已经能时不时看到一些更加精美的汽车在跑了。

街道两旁的路灯也更多起来了,还能看到许多竖起来的水泥柱子架着电线,电的应用似乎已经开始走向发展,事实上刚才他在火车站就看到顶上吊着灯泡了。

问了一下在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后,于谦才确认这些变化是在制宪之后才出现的,此前虽然也有这些技术,但多是专供给皇宫和勋贵高官使用,也就是说这些百姓其实也才接触这些东西不到半年而已。

看到这样的场面,于谦心里还是高兴的,这至少说明制宪成功之后,朝廷的运转并没有什么问题,师傅的革新大业也可以稳固下来。

站在这车水马龙的街头,他的思绪不禁回到了月前的时候。

当制宪党入主京城,制宪朝政的消息传到美洲之后,美洲诸朱姓国无不是如丧考妣,唯独只有魏国欢呼雀跃,因为他们终于不必再面对诸国讨伐的威胁了。

事实发生之后,纵然这些朱姓国主都难以接受,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他们不仅要对魏国休兵止戈,而且还要纷纷上表国书对新大明称臣表忠,现实就是他们根本离不开大明的科技、商品、市场、资源、移民。

别说上面起码还有个朱姓天子坐着皇椅,就算许良真一脚把朱家踢开坐上去,这些诸国也都得认。

如果断开了和大明的联系,那他们这些海外诸国就真的成了脱了线的风筝,精神文化上的联系也就罢了,现实利益上那是一定不能断开。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想办法继续维护和大明的关系,乃至是和许家的关系,现在攻守易形了,许家才是大爷。

于是各国都纷纷派遣使者前往魏国,开始修复彼此之间的裂痕了,原本要死要活的两方,突然之间就开始一团和气。

于谦记得,起义胜利消息传来的当晚,魏王就拉着自己喝了个酩酊大醉。

除了魏国不必再时刻绷紧神经之外,魏王更多是为许良事业成功而高兴,也感到自豪,毕竟做下这等千古伟业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既然魏国已经摆脱了危机,那么于谦也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

虽然魏王对于谦这个师弟兼国相十分不舍,但他也知道魏国这个小庙容不下于谦这个大才,最后也只能含泪亲自相送。

回到大明之后,于谦只觉得心情通透舒畅,这几年海外飘零让他对故乡的思念已经深入骨髓,如今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他也就心情安定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见到自己的师傅。

所幸他并没有等待多久,很快就有内阁派来的人员过来接他了,然后他就在带领之下,一路来到了如今内阁的政务大楼。

当首辅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正在里面处理公务的许良立即停了下来,然后微笑着看向了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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