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邦舟与其他大臣的迂回对话从他左耳进,右耳出。
“南唐国公——彭秋朔。”江望笙眉头一挑,心说:“前朝遗民,能在女帝的屠杀下活下,并与其分庭抗衡,力量不容小觑啊。”
“哼,我看你西楚是打不过北离,想要借助我南唐的雄伟势力苟活吧。”南唐兵部尚书冷嘲热讽。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大部分臣子露出嬉笑揶揄之色。
陈邦舟淡然一笑,摇着羽扇,“此言差矣,我此行是来商讨通商之事,可从未说过甚么和南唐联盟,共抗北离呀。”
女帝眉头微微一竖。
上官腾,夏崇山几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疑惑与不解。
国公彭秋朔冷冷道:“陈丞相有经天纬地之才,是西楚的栋梁,是股肱之臣,难道为了区区通商,冒着危险入我南唐地界?”
“冒危险?何以言此?”陈邦舟惊讶。
“一路上,艰难险阻,未知与变化数不胜数,陈丞相年事已高,难道不担心,北离,甚至我们,派人刺杀你吗?”彭秋朔含笑道。
陈邦舟看了一眼江望笙,道:“有他在此,即使你南唐女子披坚,男儿尽出,也无人能动我分毫。”
整座大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狂妄!”兵部尚书冷哼一声,“我南唐江湖鼎盛,武者不知凡几,岂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能比得了的?”
“某不才,请战此人!”一位披着甲胄的武官开口。
凤阁亦有一人出列,乃国公一党之人,道:“我有几位门客,乃江湖奇人异事,对付他,不在话下。”
“对啊,不说别人,单说上官大人家中的麒麟儿,年纪轻轻便是九品武者,气质胜此子众多!”一人道。
上官腾有些尴尬,笑着回答:“犬子不才,犬子不才。”
彭秋朔捋着胡子,徐徐道:“陈丞相,这话有些过了吧。”
碧云天望着朝中,不知死活的众人,冷冷一笑,看向了女帝。
女帝缓缓开口:“陈丞相,朕听闻,西楚新出了一位先天宗师,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可是此人?”
“陛下,正是此人,名为江望笙。”陈邦舟笑着回答。
大殿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一人咳嗽了一下,打破宁静,道:“此人虽然年少,但剑眉星目,气度非凡,颇有武道大家的模样。”
又有一人急忙改口:“是啊,少年意气,头角峥嵘,举手投足间,都是...都是高人风范。”
“言之有理,我也这么觉得。”
“是啊,你们方才小觑他时,我默不作声,就是觉得他丰神如玉,有红炉点雪之相。”一位老人笑着道。
“王老,您还是如往日一样眼力毒辣呀。”
“王老,下官对您佩服至极啊。”
至于在场的武者,纷纷鄙夷地看着这群谈笑风生,峰回路转之人。
那位开口讨教的武官虽然丢人,但一言不发,算我倒霉,认了!
女帝点头道:“少年才子,前途不可限量,在这年轻一代,西楚倒是在我南唐之上了。”
“陛下言重了,江南才子雕琢文心,我西楚难以相提并论。”陈邦舟谦虚道。
“非也,以陈丞相之才,可压文坛三百载,可镇天下八百年。”女帝悠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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