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天曜石。”周一恒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宝石。

“爹,我这便领人杀上王家!”

“慢着!”

“爹,还等什么啊?再等下去,说不定王峥那老儿也跑了。”

“明日,我打算再去西南小渚看看,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蹊跷……”

“爹啊,你就是顾虑太多了,把王峥老儿吊起来拷问,不就都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周一恒起身走到门口,“我现在要去找九叔商量。我警告你,今夜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周煌一脸不甘。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周一恒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他就感觉像是一盘布好局的棋,有人在落子,有人在收子……

“局势如棋,你觉得是谁在执子呢?”周炳九将一枚黑子落下。

“侄儿有一个大胆而荒诞的猜测……”

“说说看,有多大胆,多荒诞。”

“沈家。”

闻言,周炳九手上的棋子不经意从指间掉落。

“沈家?他们做得到吗?”

“做不到,难如登天……但如果有人布局,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

“说不定是成华派、烟波楼之流呢?”

“这一点我也想过,但那几家皆是东洲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他们联手来图谋我周家?不至于吧……”

“那如此说来,还真是沈家嫌疑最大?”

“我想明天再去一趟西南小渚,即便用些手段,也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必去。”周炳九将棋子收回棋盒,“你留在岛上盯着王家,天一亮,我亲自去趟沈家……”

棋局诚然已经到了最为复杂,最为凶险的地步,当是落杀手的时机了。

西南小渚渡口前,寒风狂袭,暗月沉沉……

沈筠看着面前的十八名黑衣人,面色凛然。

“诸位,今夜行动,想必都清楚了吧。”

“清楚!”十八人齐齐喊道。

“每人携带疾风符、金刚符、隐形符、易形符各一张。”赵年看着众人道,“再检查一遍!”

“是!”

沈筠走近,拿出一把黑色丹药,赵年接过,自己留了一颗后,将其余的分发给了众人。

“这是化尸丹,每人含一颗于舌下,若是失手被擒,或者受了重伤走不了,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

“沈筠于此静候诸位平安归来,保重!”沈筠对着面前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小筠,你放心。”赵年上前点了点头。

“年伯,辛苦了。”

“我们走!”

赵年一声大喝,十几道黑色身影一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着众人离去,沈筠百感交集,有激动,有惆怅,更多的,还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看着波涛翻涌的湖面良久之后,他才转身回去。

并且,在回去的路上,顺手从草堆里抓出了一个人……

“二……二哥……”

“你以为我一直没发现你吗?”

沈笛将小脸低下,支吾道:“我……我出来玩……”

啪!

沈筠对着她脑门用力一弹,一下就肿起一个小包,剧烈的疼痛让沈笛瞬间红了眼眶。

“撒谎!”

她捂着脑门,强忍泪水:“我……我没……”

啪!

又是一下,这一回她没忍住,眼泪刷刷地掉了下来,但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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