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夫人对“羽”情有独钟,所以她对于一切飞鸟,对于羽已经超越了痴迷和疯狂的程度。当然,她也将“羽”贯彻在了她的武功,她的日常之中。
谢瑜坐在墓前许久又许久,忽然发现前世的恨意已荡然全无。
也正是因为公子羽,她才能完整。
她缓缓蹲下,为小男孩拉了拉遮寒的斗篷,用一种类似老师、又好似妻子的温柔道:“夫君现在该想的,便是如何去寻找痴了。
谢瑜垂下头,她以为李元的墓碑真在这儿。
称雄人间地,山河应知我。
有了这入门,便可以修行呼吸法。
柳父开心道:“我出去称些肉。”
谢瑜,或者说柳珑,道:“不走了。”
这就是公子羽。
柳母则拉着谢瑜问她打算。
云有没有心?
云当然没有心。
这一世,她至少还有生她养她的柳家。
谢瑜,一直是他心中的遗憾。
她坐了三天三夜,却忽地想起既然墓碑上写了“李氏先人”,那么这位“李氏后人”又是谁?
身为重获一世的红衣剑仙,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真正的那个剑主,早已经死了。
羽夫人点点头,道:“有太多人在盯着妾身。
天风门在西京城里,她现在的模样并不方便前去,天风门未必认她这位重生的祖师,便是认,那也未必会有好事发生。
至于玉京,西京,中京那一片区域,羽夫人却也未曾去动,那毕竟是朝廷眼皮底下。
“回江南吧。”
柳家距离她前世和李元所住的山宝县并不远。
只是要说生气,她也生不出来,毕竟那确实还是个小婴儿,谈不上“占便宜”。
你不仅要“称霸”,还要“封禅”,而这也不会直接让你拥有夸张的力量,而只会让你获得“修行超凡力量”的权力。
再后,整个西极都已融化。
可是,能做到这八个字,又何其艰难?
我以此招式,挥出一袖,却使得三百冲锋铁骑全部战死。”
可就这么直接跑过去对她说“我其实是李元”,那后果.李元不敢想象,尤其是马上羽夫人还要拉他成婚。
“小弟弟。”阿庭不开心。
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为生民立命”的伟大功绩了。
谢瑜坐着,一仰头,就看到了云,云聚聚散散,与离人何其相似。
谢瑜也不知道那位羽夫人是怎么想的。
李元嘴巴张着。
她的童年,少年,青年,她的卑微,她的奋起,她的疯狂,她的一切都有公子羽在她身边。
因为若差了另一样东西,还是无法练成。
但事实便是如此。
“八剑”因此也乱作一团,唐门内外包夹,将这八大势力一窝端了。如今“八剑”成了唐门外围的一个“小分部”,不少原本八剑的高手纷纷加入了唐门。
人皇也是统一了九州,然后收获了可怕的力量。
她已经确认了,那小婴儿十有八九和她一样,也是一位重生者,而既然羽夫人这么笃定地要嫁给他,那么这位重生者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
人皇留下的呼吸法确是功法。
说着,她也不管脚旁的小屁孩,便去寻了羽夫人道别。
“重生”这种大秘密能随便说出去吗?
如今外人中有不少都觉得很古怪,甚至根本不信那孩子是公子羽的重生。
她是个骄傲的人,却也知道李元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从他与羽夫人成婚后,两人食则同桌、寝则同眠。
然后又道:“阿庭,不可以没礼貌。”
李元尝试用更简单的方法去理解,那便是四个字————格物致知。
聚则成絮,散则成丝,聚散随意,岂能有心?
柳珑,或者说谢瑜,一个人离开了唐门。
因为这暗器不仅美,还很致命。
天籁乃自然之声,自然比孔雀要好。
俗物不该配我,我便研出了这一式————羽化天籁。
寻常的暗器激射,只会发出“呜呜呜”的尖锐呼啸破空之声。
若是大周天子乃是在玉京城的皇帝,帝江是神朝的神王,那么.羽夫人便是“蜀中、江南江北、绵州”这些区域里江湖中的皇帝。
小女孩退开,跟着道了声:“见过公子羽。”
这个东西便是“痴”。
数月后.
她度过了长眠江,来到了江南。
一路行走,一路往东,沿途都感到那来自唐门的喜庆。
只是无论他们信不信,但凡接到唐门喜帖的人却绝对不敢拒绝。
男婴长得很快,不过一年不到,便已宛如寻常孩子三岁的模样。
他看向远处。
简而言之,就是“称霸”。
这奥秘,在外无价之宝,但羽夫人对他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虽然才见到了公子羽不到十二时辰,可在她的心里,她却已经与公子羽度过了一生一世。
一座刻着“天风门祖师,红衣剑仙之墓”。
若非人皇强行施为,那后人还不知要隔数百年,上千年才能侥幸悟出此法。
五十年后,唐十一不在了,云.却还依旧。
因为唐年也刚醒来十余年,且对这位“自称认识元帝的女人”存了戒备。
而敌人便会在这般的美妙之中,死去。
作为江南柳家的一位小姐,她在醒来后自然特意去打听了有关“神墓”的事,却知道“神墓”已经成了神话,根本不在人间。
“山河应知我,痴尽见真知。”
这便是谢瑜脑补出的真相。
羽夫人顿了顿,道,“神光。”
因为存着山河,所以便有命脉。
羽夫人也温柔地看着他。
只是恨意没了,她恨的人也已经没了。
她有癔症。
所以,妾身自然要好大喜功,将一切不合理的行为掩盖在妾身的任性之下。”
此时,谢瑜拉着阿庭,站在栏杆前,微微侧头看了眼远处那老太太和小婴儿的对话,道:“阿庭,我们走吧”
无边无际的冰雪化作了滚滚洪潮,宛从天上而来,奔流入海,至于西极则成了无垠的荒地山脉。
此事,于天子如此,于妾身唐门亦如此。”
他差的只是“没有资格”汲取山河之气。
山河知我,格物致知。
李元道:“那便看云。”
李羽仔细想想,这很明显是对“人皇制”的一脉相传,只不过却是更加完善的“人皇制”。
说完,她双手微展,一震如爆竹炸响,两袖之中羽状暗器纷纷涌出,争先恐后,竞相追逐,往前激射。
只不过,这种“格物”需得你真正痴狂,而获得的“真知”便是超凡。
可还不够!
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找到这位熟人予以解答。
这八个字,便是修行的奥秘。
而他的“暮”字也确实招式。
但.
活着离开的却还是羽夫人。
可事实上,这一位却是唐门之人假扮的。
思来想去,便想着神光便是封禅某一处山河,继而修炼所得。
她爱用羽毛作饰品,也爱用羽毛做武器。
在大雪落下前,谢瑜来到了天衡山。
谢瑜难以置信地看着后一座墓碑。
李元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之前的人皇。
可现在,这一句“你是我夫人”却宛如得了背书。
李元目送她们远去,却忽地被从后抱起。
这般的力量,曾让我直接击溃了一支冲锋的铁骑。
谢瑜又说了遍。
她转身背起阿庭,踏上在山风里摇晃的铁索,轻松地走到了对面。
“阿阿庭”李元终究还是死皮赖脸地走了过去,但却不拉谢瑜,却是拉着阿庭,一副要跟她们一起走的样子。
天衡山已无人,便是想问人也问不到。
在中原江湖人眼中,最初的羽夫人乃是如同恶鬼般的邪恶存在。
可是,墓碑里的人却听不到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是很厉害”
羽夫人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她的一条胳膊上,什么也不说,只是随他一同看向远处。
她真的很想知道超凡的秘密,可却又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
但是人皇那时候的法子太粗糙,太直接了。
羽夫人道:“五十年前,我初见唐十一,我展示了我的力量,当时我说这是孔雀翎,因为它足够美丽。
谢瑜只道一字:“剑。”
他们想模仿妾身的一言一行,以试图寻到超凡的奥秘,得到真知。
所幸,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行走在这片大地上。
高塔上,云雾翻涌,天地朦胧。
三十年前,我发现孔雀翎虽然美丽,却终究还是俗物。
中土江湖最后的大势力在幡然醒悟后,将计就计,设下陷阱,包围了羽夫人。
可笑,她还抱着这公子羽上榻,同床共枕,同盖一褥。
妾身痴于羽,老太太痴于傀儡。
夫君呢?
夫君可曾寻到自己的痴?”
李元愣了愣。
这不是有现成的“暮”字么?
看起来.这字还挺复杂的.若成“真知”,应该马马虎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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