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百年基业差点便毁在朕的手中!朕刚继位时,西北东北皆有战事,西南也不安稳,可说是四方不静,百务纷繁……十年,十年时间朝堂上无权臣挟主干政,无兵甲之事扰乱中原,府库有钱粮可资取用,但,吏治不饬,官员朋党,捐赋不均,讼诉不平,皆为隐忧,朕一心想做出个盛世,你们也可千古留名,可造化弄人,有人看不得朕励精图治,一心扑在朝政上,好在祖宗保佑,外患内忧尚且动不得朕分毫,身边人也不过是让朕一时措手不及罢了。”
李恒挥了挥衣袖,又说:
“按理说这是朕的家事,但天子无家事,不跟你们说清楚是不行的,你们都知道,治平难,理乱易的道理,理乱只要快刀斩乱麻便可,一会儿吴晨会来,你们都知道他是谁,他是皇城探事司的副指挥使,遇到这等事,挥刀者非他莫属!”
下面的大臣听到这里,已经有趴不住的了,李恒看在眼中,哼了一声又说:
“所以,一会儿你们只需这般待着,谁参与了这次作乱,吴晨自有法子找出来,没有参与的只需坦荡等着便是了。”
李愉一听是自己的师父来处理这件事,心中顿时有了些底气,他回忆了一番自己与吴晨的过往,努力的想从中找些相亲相爱的师徒情分,还没找到的时候,吴晨进殿了。
……
吴晨的法子很是简单粗暴,他挨个从大臣们身边走过,但凡凌云发出声响,他直接拎起这人扔出殿外,。
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有问题的官员便都在殿外趴着了。
吴晨走出殿外,李愉一颗心才放下。
李恒抬手说了句:“起来吧,回去各自的衙门,将这几日落下的差事补上。”
可放眼整个大殿,能好好站起来,双腿不颤的拢共也没几个人。
有人想问问太后的丧事如何办?
可张了张嘴,却无一人敢真的问出来,他们像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官家也说要说清楚,但……说清楚了吗?
李恒没再理会殿中慢慢悠悠离开的大臣,直接走向殿外,他数了数被扔出来的人,一共有五个,李恒舒了一口气。
吴晨检查了一下这五人的情况,除了一人还有气儿,其他人都没了气息。
吴晨抬头看了看四周,或许是因为此时接近午时,魂魄不知藏到哪根柱子里了,吴晨看向李恒说:“天黑后我再处理这里的事,现在还有一个有气儿,找间屋子,我要问问他。”
……
吴晨有很多问题,可被带到屋中的那位大臣却没能坚持多久,或许是因为在屋中,没有阳光直射,除了正常的光束,还有两个魂魄游离在屋中。
吴晨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对外面喊道:“别躲在柱子里,到我这间屋子里来,我送你们离开,若是没有过来,我暂时没有时间送你们,你们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吴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屋里已经有十几个魂魄了,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把土扔了过去,十几个魂魄不见了,紧跟着光束一闪……
“我想不通他们安排这些人做什么?”吴晨坐到椅子上皱眉问。
李恒想了想说:
“太后五日前,半夜突然回宫,我当时着实被吓到了,而后我昏睡了两日,再醒过来曾泰已经死了,刘进忠说太后下旨翻了内库,还查抄了几位大臣的家,还有……”
“所有这些,他们都可以早做,在我没有到京都之前,他们几时想做都能做成,为何偏要等到我到了京都之后又想方设法的将我支走,才动手?”
“你知道他们找什么?”
“知道,他们在找遇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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