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才刚在沙发坐定,
对面的石明就翘起了二郎腿,缓缓躺在了沙发的靠背。
他点起一支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对面的白承泽,“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什么午夜人屠?”
听到这话,白承泽迷茫地看了看左右,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外号。
若品偷偷指了指席娜,小声道:“她给你取的…”
白承泽笑了笑,感到这个外号还挺有内涵。
他点了点头,“你说是就是吧。”
石明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跟白承泽说话。
他用手呼扇着自己的领口,有些嫌弃地扫视着四周,“这地方,还真是憋得人喘不过来气……”
言下之意,就是嫌这公寓太小了。
席娜最先听出来了石明话里行间的意思,
她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见没人理会自己,石明继续自顾自说道:
“要不看在宸菲的面子,我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本以为这句话说出口,能够讨好一下范宸菲。
但他拐外抹角饶了这么大一圈之后,换来的却是范宸菲的一句叹息,“你要是不愿意来,完全可以不来的啊,你看我的面子干什么?”
“我…”石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范宸菲怼这么一句,一时无语。
白承泽也看出了眼前人十分讨人嫌,冷冷笑了笑。
他端起面前的方口玻璃酒杯,冲着石明示意,“喝一杯?”
石明倒也没有含糊,端起酒杯,就将半杯酒灌下了肚。
他用一根手指擦了擦嘴巴,看着白承泽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做些小生意。”白承泽如实回道。
“我看你的样子还不错,”石明抽了一口烟,“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安排一个工作给你。”
听到这话,白承泽差点笑出了声。
他暗暗在心里感慨着对方的不礼貌,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不怎么客气地回了一句:“你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石明脸闪过一抹阴鸷,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卷毛招了招手,“喂!”
卷毛听到召唤,很乖巧地走了过来,“石明哥。”
石明没有说话,随手抄起桌的一个洋酒瓶,重重砸碎在了卷毛的头顶。
酒瓶炸裂,
突如其来的举动,引起了周围女生的一阵惊呼,个个脸都浮现出了害怕的表情。
而被砸的那个卷毛,只是踉跄了一下,扶了扶脑袋,随后深深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酒水顺着他的卷毛滴落在地面,场面诡异而宁静。
石明用一张刺绣的手帕,慢条斯理擦拭着指尖的酒水,缓缓开口道:“你说对了,在首尔,有钱确实了不起。”
白承泽摇着头笑了笑,深深抽了一口烟,“你妈炸了。”
听到这话,石明猛地皱了一下眉头,仿佛被触到了什么逆鳞一般,“你他妈说什么?”
白承泽站起身,将一口烟雾吐在石明的脸,
随后,他面带挑衅,一字一顿,轻蔑道:“我说,你妈炸了。”
听到这话,石明怒不可遏,握紧了双拳,
他的五官狰狞,鼻翼随着扭曲变形的面目而微微抖动。
紧接着,他忽然转向一旁,打了一个喷嚏。
下一秒,
石明忽然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痛哭起来,“妈!”
客厅里面,石明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他一边用拳头捶着地面,一边用拳头捶着胸口,鼻涕眼泪飞作一团,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众人看到他这幅样子,纷纷都傻了眼,
范宸菲轻轻咬着指尖,“啊这……”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着嚎啕大哭的石明,有些于心不忍,深受触动。
耀娜将他从地拉了起来,“好啦好啦,他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啦,又不是真的……”
若品则用手指轻轻捅了捅白承泽,“你怎么把人家给吓哭了?”
白承泽摊了摊手,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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