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啥都不知道,就跟着李斯来了?”
“老女人能不能往前去一点,让我能多看看,这儿看不见韩非的脸哇!”
“老女人快去。”
“我更惊讶的是,祖龙看去一点情绪都没有的样子。”
“是啊,刚才我都哭的眼泪鼻涕都留下来了,祖龙反倒是看着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祖龙心里肯定还是悲痛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想想
直播间,看到这一幕。
都默默叹气。
祖龙很擅长压抑情绪。
此时。
他看去又像是一位尊贵冷漠的君王了。
想想那天在异人棺椁前的嬴政。
他的悲伤流露的那么明显。
甚至刚才抱着成蟜尸体的时候,他都没流下一滴眼泪。
但是当马车出现在咸阳城门外的瞬间,嬴政的脸就再也看不出半点情绪了。
这只能说明。
他的这些冷然淡漠,大半都是为了掩藏了真实情绪。
只怕内心已经伤痕累累了。
而此时,韩非却是已经跌坐在地。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更慌乱:“秦……秦王,你……你不是……不是允诺了,韩非……韩非跟李斯入秦,便要庇护韩吗?为何……为何啊!”
“将韩,纳入我大秦版图,成为我大秦之郡县,大秦之师,自然会庇护,此言有错吗?”
嬴政手持天子剑,看着韩非,坦然开口。
“群雄环伺,韩在列强之中辗转,难道韩非先生以为,会有好结果吗?”
韩本就是最弱。
若非秦强,霸主之位叫其余五国忌惮。
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率先对韩发起进攻。
韩能残存到此时?
七雄争霸,六个强大。
最弱小的韩,才是最危险的。
若非知道这些,韩非也不会在荀子坐下,学成便回阳翟。
可惜。
口吃之残,叫韩王不喜。
韩非之变法,更让阳翟贵族排斥。
“先生之才,嬴政早有耳闻,如先生这般大才,何必屈居韩王之下?”
“我大秦之法,是最适合韩非先生的,孤曾听
李斯先生说过,韩非先生乃是法学大才也!又见阳翟之变法推行困难。”
“凤栖梧桐,先生何不择良木而息,入我大秦,推行你之变法,强我大秦之国力?”
风起。
大雾竟然在此时开始渐渐散去。
嬴政看着韩非,面带了三分笑意。
韩王韩安,是个蠢货。
竟然就因为韩非口吃,便对他多有排斥。
若非如此。
韩非那颗为国之心,断然不会有所撼动。
李斯倒是一个好棋。
“孤听闻韩安对先生之无礼,心下更是怒气肆意,先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尔口舌不便,必有另外之善也,如今大秦正是要扩展雄途之时,先生若肯帮我,你与李斯二人,便是孤之左膀右臂。”
“日后,李斯为相,你为司命。”
“修缮我大秦之律法,推动你韩非之变法,万古留名,功比商君!!!”
韩非的表情已经开始变了。
读书人。
谁不曾想过千古留名?
商君,乃是卫国之人。
张仪,更是魏国人!
强秦之势,天下何人不明?
若真能够在大秦,建一番功业……
韩非胸口起伏越发大了。
他仿佛回到了自己从儒家离开之日。
老师曾说过。
他韩非,乃当世之遗珠。
可惜。
韩之阳翟,看不出他的才华。
韩王韩安。
更不将他当回事儿。
“韩王……韩王虽愚,却也……信守承诺,三十万……三十万虎狼之师入韩……是……是你秦王……不守承诺也!”
嬴政抚掌而笑:“看来先生,是还没能跨过心中之坎,那孤倒不再逼迫,先生好好想想吧。”
李斯沉吟。
想要劝说,却见韩非面目坚定。
只好看向嬴政。
“王,臣会好好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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