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戴大礼帽的中年人手拿半瓶威士忌走近,坐在同桌木椅子上,缓缓地帮汤尼倒满杯,递到嘴边。
“喝了它,会有助于缓解疼痛,我能给你提供帮助!”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要不是看到肤色还以为是个地道的本地人。
汤尼是个地域保护主义者,纵使疼得睁不开眼,接近昏迷状态,伸出带血迹的右手掌使劲用力往前推开眼前人,低头摇摇晃晃脑袋,微张嘴说了句。
“外地人不用你多管闲事,这里是地道的爱尔兰酒吧,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快滚!否则我不客气,就要大声喊人,”声音不大,更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有点阴沉,有气无力的感觉,可见额头被重击导致有轻微脑震荡,口齿不清,连言语表达开始有问题。
眼前人没有离开,顺惯性直坐在对面椅子上,依旧没有放弃,再次伸手递过酒杯。
笑着说“没关系!我们唐人已经习惯被你们歧视,纯属知道你让工头比利欺负,为你感到愤愤不平,这半瓶酒就当是我请客!”摇摇头,放下酒杯和半瓶威士忌桌面,便转身走开。
话音刚落,汤尼听到唐人二字,猛地抬头,这时看到对方脖子后长长的辫子才意识到果然是个葱头。
平日里被自己欺负成狗的葱头,居然主动在艰难的时刻,关心自己,无疑引起强烈的好奇感。
于是抹过眼皮血迹,出声喊住对方“Hey回来,既然来了,坐下一起喝上小杯吧,反正这酒看起来不错,也是你请客。”看了眼台面上虽说只剩下半瓶的威士忌,要知道凭爱尔兰劳工的普遍收入平常只喝得起啤酒,威士忌可是特定的节日才会舍得消费喝上小口,妥妥奢侈品。
汤尼不禁咽下口水,举杯喝了半杯落肚,顿时清醒不少,回过神来时,眼前人已经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刁着根烟,相貌跟平时见到的葱头并无太大区别,却带有一种绅士气质,要不是看到辫子的话,会误以为是个上流人士。
脸上泛起红润,瞟了眼,漫不经心地问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怪不会专门来请客喝酒吧,”说到这里,眼神游离在对方身上打量,举杯喝小口,还没等反应过来。
又继续说道“爱尔兰人与葱头,河水不犯井水,平日里没有交集,也不想有瓜葛,赶快有屁就放,没有就滚蛋!”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
好家伙,别人请客喝酒,一来就是下马威,这天还聊得下去不?难以理解洋人的思维逻辑,眼前唐人并没有发火,反倒是保持面带微笑,继续帮忙倒满一杯酒。
微点头,伸出手掌示意请喝酒,
汤尼看到如此挑衅,以为被葱头蔑视自己的酒量,于是一鼓作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再次重重落在桌面,不忘抹过嘴巴,打了嗝,定神看着眼前的葱头,纵使烈酒落肚浑身暖流灌注,顿生股莫名的心寒。
所产生的气场不亚于手里拿着把枪威胁人,这回汤尼彻底被折服,直躺坐在椅子上,展开手臂,摊直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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