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闫森倒在地上的惨叫也让楼下那户人家开了条门缝出来观望,好心给他报了个120,不至于让他真的痛死在这。
刚刚推搡的时候,姜暖暖的身上还撒了好些腥臭的海水,她把东西都堆放到厨房里,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那股难闻的气味,她打开冰箱先把之前买来放在家里的水果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又去检查了一下翟霖。
确认他身上没有落下伤口,她指了指桌上的水果,“你先做做吃点水果,我去冲个澡就出来。”
翟霖点点头,目送她进入浴室前,又转回脑袋来嘱咐他:“不要再出去和人打架,就在这坐着吃水果等我。”
翟霖听出一股耐心哄小孩子的语气,点点头,“你去洗。”
听着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躲在暗处偷窥了许久的小房子,翟霖现在终于光明正大的进来,里面充斥着姜暖暖的气味和独居物品,他嗅了嗅空气里淡淡的甜香,摸了摸身下柔软的布艺沙发,回想起她曾经数个熬夜工作的夜晚,就躺在这上面睡觉。
翟霖侧过身,躺了下来,面颊挨着她睡过的位置,看着茶几上的电脑和水果,心情好了。
不一会,他又把视线挪到了水果盘里放着的小刀上。
绿色的皮革套下,是一把专门用来削皮切水果的小刀。
姜暖暖刚刚和季闫森说的话在安静的客厅里,陡然被翟霖回想。
他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伤害别人和自我伤害,在上辈子就已经定型的认知里,自残是一种很好缓解愤怒情绪的方式,在没有出气筒的时候,他也可以把刀对准自己的手腕。
现在姜暖暖说的话,让他无疑看到了一条,别人做不到,对他来说却简单至极的捷径。
他想得到她的全部,她的爱情,想永远把她放在身边,二十四小时的注视。
翟霖慢慢坐起身,纤长的手指摸了摸皮革套子,随后将自己的卫衣袖子撸到了手肘,握住刀柄,将套子取下。
泛着寒光的小刀贴着皮肤冰凉,他淡然的表情在刀剑划开手腕见血时,缓缓扬起了唇角,深灰色的眼眸兴奋异常。
这不像是在做一件恐怖的事,而是一件,非常快乐,快乐的事。
刀尖划下去的力气一点也不小,甚至深深刺入了皮肤,并且持续的划拉开皮肤让伤口冒血。
为了不弄脏姜暖暖家里的地板和沙发,翟霖甚至在血滴下来前就用脚把垃圾桶勾了过来接着。
姜暖暖怕他等得久,只是简单的冲洗换衣服,前后不过十分钟,走出来的时候还在问:“我买了苏子蟹和生蚝,一个红烧一个蒸着吃怎...”么样。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转折,硬生生尖锐上扬了几个调,“翟霖!”
姜暖暖面色大变,扑过去夺走他手里的刀子,心慌意乱的去扯桌上的纸压住他血流不止的苍白手腕,高声谴责:“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在我家闹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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