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同样没有反驳，只是打量着卡尔的状态，有些猜测。
任何一条道路深入研究，都能发掘出巨大的成果，暗能如此，虚空也是如此。
只是在前期，总有一些更方便，更简单的道路而已。
白洛前期选择暗能科技，中期选择虚空科技，后期选择暗能概念技术，原因也是如此。
在刚深入阶段，暗能概念技术，明显比其余两条路更强大。
但是卡尔似乎选择了一路黑到底的选项，不断深入研究虚空，现在，终于展现出该技术的一角狰狞。
两条不同的道路，总能擦出智慧的火花。
就如同卡尔愿意现身找白洛一样，如果他没有升级暗能概念技术，这位死神是懒得出面的。
“从你过往表现，你想要幻体的资料？”
卡尔虽然在询问，但是其表情，已经很肯定了，这让白洛无言以对。
没办法，早期啥也不懂，暴露了太多情报。
“可以做个交易，探讨智慧，合作，应对未来。”
卡尔点点头，丢出了自己的筹码，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没必要耍什么阴谋了。
“先解释一下。”
白洛捏了捏眉心，示意卡尔先给点诚意，他到现在，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呢。
合作是必然的，卡尔这一手，除非交易，不然以后恐怕很难获得幻体素材。
一百多年过去了，白洛心里还是存留回家的念想，不会轻易放弃。
而未来，这个宇宙肯定要出问题，万一他不准备回去了，总的挽留一下吧？
“我们如老师一般，充满对更高智慧的好奇心，只是老师比较，倒霉。”
卡尔说道最后一个词，罕见的露出无奈的表情，对于他老师的经历，即便是现在的他，也想吐槽一下。
一万多年前，太空校长探索完宇宙边缘，自觉准备好了，于是，他想看看宇宙之外的风景。
具体的，卡尔也不太清楚，但是大致的情况，倒是在这万年间，通过与太空校长的交流，整理了出来。
踏出宇宙后，太空校长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准备充足的他发觉，宇宙外的环境，是可以适应的。
于是，这位大佬，好奇心爆棚，开始绕着本宇宙，探索起周围来。
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就是看见一些战场，得知到一些信息罢了。
奈何运气不是总是站在太空校长这边，一次探索中，他被名为崩坏的信息，缠上了。
太空校长用尽所有的技术，都无法将它从身上剥离，好奇心下，开始探索其本质来。
然后好死不死的，太空校长带着这点崩坏能，返回了宇宙边缘，打算潜心研究。
于是，大麻烦出现了。
听说过钓鱼吗？总是要先挂饵的。
而这点崩坏能，就是某些存在故意洒落的鱼饵，其蕴含的知识是真的，但是暗中携带致命的钩子。
按照卡尔的描述，崩坏能来自名为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是极为珍贵又危险的鱼饵。
不幸的是，他的老师，太空校长，当初并未意识到这点。
“信标，或者说，指引，崩坏能缠绕老师，定位了我们的世界。”
卡尔微微摇头，没有评价他老师的行为，这，仅仅是一点点好奇心与一点点不幸融合下，带来的灾难。
“……，靠。”
听了半响，白洛终于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粗口起来。
他之前就奇怪，两个不同体系下的世界，是如何产生交际的。
现在真相大白了，这是那个世界在钓鱼啊，按照那个世界的设定，怕不是准备吞噬本宇宙。
毕竟一套独立系统的运行，增熵过程是无法避免的，简单来说就是，没法一直独立生存下去。
再简单点，除非能自己吃自己，自己活自己，不然总是需要向外界索取能量的。
那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吞噬别的体系下世界，弥补自身的消耗。
而崩坏，就是那个世界常用的手段，通过考验文明，削弱世界本源，一步步吞噬它。
放在那个体系里，就是世界从虚数之树掉落，坠入量子之海，变成养分后，供给虚数之树维持生存。
而放在本宇宙，就是定位坐标，准备吞噬本源，弥补那两个玩意的存在消耗，毕竟增熵这件事，它们还是承认的。
接下来，白洛都能猜出来了，本宇宙被那两个玩意定位，要么它们在赶过来，要么本宇宙正在被拉扯过去。
以崩坏能作为信标，对于那两个存在来说，传递一些力量过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而光能与元素能，就是所谓的钩子，相关概念越深入，就勾的越紧。
甚至一旦被它们夺取了本宇宙的核心权限，怕不是要一口被那两玩意吞掉。
“确切的说，我们的世界正在发生坐标偏移，向它们靠近。”
卡尔肯定了白洛的某个猜测，太空校长不幸咬勾，又回到本宇宙，导致这个世界，被那两个玩意定位了。
甚至以光能与元素能的概念植入，作为钩子，正在拉扯本宇宙，向量子之海靠近。
“不过，这又是什么情况？”
白洛摸了摸下巴，指着那堵五彩斑斓的墙询问道。
很明显，这要么是宇宙的自救，要么是太空校长的自救，过往资料里，可没记录宇宙边缘，有这东西。
“崩坏能是真的，老师从中研究出很多东西，最后他化身一套信息纠错系统，将世界保护了起来。”
“化身大宇宙泛意识？”
卡尔刚解释完，白洛就忍不住脱口而出，前者想了想，点头表示形容的很确切。
白洛咂了咂舌，这话说的简单，覆盖整个宇宙的一套运转系统啊。
想想就让人绝望，太空校长到底从崩坏能里，研究出了什么逆天技术，这么猛？
“老师化身的这套系统，自动屏蔽了关于崩坏能的任何信息，以他理解的数据为基准。”
卡尔看向那堵五彩斑斓的墙体，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关于崩坏能，太空校长并未留下什么信息。
“所以，如果太空校长没有完全掌握崩坏能，就无法绝对将它拦截下来，才有了如今的变化？”
白洛听到这里，也理解了一切的来由，奈何卡尔是在摇头。
“不，老师既然敢化身纠错系统，自然有十足的把握。”
卡尔纠正了一下白洛的猜想，并顺势将自己爆了出来。
好家伙，果然还有你的锅啊，白洛盯着卡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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