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之桃在薛家倒是过得不差。

薛凝和其余所有薛家人对她都有愧疚,一见到她都恨不得给她捧起来——当然,其中也有她名义上的‘夫君’薛景是薛家话事人的缘故。

没有人因为她再嫁而瞧不起她,反而争相想在她面前留个好印象,就连不怎么出山的老太太也和颜悦色,大有把她当成亲孙女的架势。

轻佻的薛景娶了她之后出乎意料的也没急着做那种事,更不去那些烟花之地,心思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外头的事业上,一半在家里的夫人上。

这一年他几乎天天都在束之桃面前讨巧卖乖,各种能逗趣的玩意儿他都耍了一遍——偏偏这小夫人很是磨人,前一秒笑了,让他以为能够亲近,后一秒又不认人了,一个劲儿嫌弃他,搞得他苦不堪言。

偶尔薛景跟妹妹吐槽,说这之桃真是无法无天要人治。

薛凝就冷冷一句:“她不是求着嫁进来的,你不想要她还巴不得走。”

一句话给薛家二公子说得怀疑人生。

——束家大小姐来了,薛景越发打起十二分精神,唯恐哪里得罪了他的小祖宗又要闹着走了。

*

妹妹比一年前要更白更软了一些,举手投足间也多了股子娇俏意味,倒是更年轻了。

反观在一旁笑着的薛家二公子——就跟被捏住后颈的猫似的,丝毫不敢擅动。

自家妹妹一个眼神看过去,薛家二公子便先软了身体,嘴里只剩下‘好好好’‘行行行’了。

束之桃后来跟她说:“薛景脑子有毛病,只要我不走,让他倒立洗头他也能干。”

束之枝:“……”画面太美,不能想象。

束之枝:“他没欺负你?呃,我说在,嗯床上。”虽然看起来像是自家妹妹欺负人家,但无论如何,都是薛景自找的。

谁知眼前的人儿一脸纯洁地望过来:“床上怎么欺负我?”

“就是,抱你什么的。”束之枝也不太清楚,她这些事还是话本上看的。

“噢,他天天晚上抱我,然后早上被我罚。”

“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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